“嗯……既是育龄期母马当值两万六千钱一匹!”
甄管事沉吟片刻,报出了一个并不太公道的价格,不仅张汛闻面露不悦之色,就一旁的吕布都皱起眉头。
“就算是远在马邑,一匹育龄期的母马也要三万钱一匹,我们不辞辛苦跨州以跃郡赶马而来,老管事却只出两万六千钱,甄氏这次的报价未免有失公道了些吧……?”
张汛语带不悦。
“呵呵,在商言商,张氏有求而来,价格自然不能按照市场价来算,这乃应急之价,如此情形马邑也最多两万五千钱一匹,贵客远道而来我甄氏自然也不会让贵客白跑一趟,已是加了一千钱了!”
甄管事微微一笑,显露出吃定了张氏的自信。
他为甄氏贩马多年,各个州郡的马匹价格是手到擒来,他所言不虚,张汛闻言果然如他所料,露出凝重之色,局面陷入僵局之中。
“咳咳……”
就在此时,甄逸看了一眼对面表情平静的吕衣之后却主动打破了僵局,对甄管事面含不悦的吩咐道:“在坐的乃是我的贵客,汝不可如此杀价,还需公道买卖!”
“呃?”
甄管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却被自家少族长主动打脸,不由微微一愣,不过他了解自家少主的脾性,个性跳脱根本不在这商贾之道,于是也只能主动抬价。
“既然少族长开口,那便按照三万一匹收购吧,这个价格即便是在马邑也是一个高价了!”
“哦!”
张汛闻言面色不由一喜,而吕布也是闻言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唯有吕衣仍旧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甄逸不由微微侧目,心中对吕衣更加佩服。
“这吕思孝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真正有名的大豪侠,这样的人是不会为这等蝇头小利折服的!”
就在张汛、吕布一脸兴奋的看向吕衣等候其同意的时候,甄逸又一次开口了。
“管家,我记得我们甄氏似乎和洛阳有长期贩卖的渠道?”
“这……少族长所言不错。”
甄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下。
甄氏贩马的事情,大汉豪族人尽皆知。
();() 连自家不喜商事的少族长都有所耳闻了,那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我族贩马的利润有多少?”
甄逸的第二句话却让甄管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不好,这小祖宗似乎又要败家了!”
“此乃我甄氏之秘密,这恐怕不太方便当众说吧……”
甄管事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堂上的客人。
“吕氏兄弟乃是并州首屈一指的大豪侠,义气之名声震并州,张氏少族长既然也曾为任侠,自然也不遑多让,自然不会谢泄露我甄氏的秘密,你且说来!”
“阉马三万钱、母马四万钱……”
甄管事见甄逸面色有些难看起来,也只能叹息一声,脸色凝重的回答道。
不过甄管事年老成精,自然不会完全听命于尚未完全掌权的甄逸,仍旧留有余地,并未将甄氏贩卖的真正价格道出。
但是,即便是这样一個打了折扣的价格仍旧让张勋、吕布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吕衣扩充后的商队,一次可以带货三百万。
出塞行至诨耶部之后,那就是至少六百万,按照上次的价格,那就可以从草原带回六百匹马。
就算是全部按照相对价格较低的阉马来算,三万钱一匹也有足足1800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