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早就知道这么一出,为什么不提醒我?就因为我们不熟吗?”
少女明显是无理取闹的话语,柳相君心绪莫名,回想起石门旁刻着的小花,他默默勾了下唇:“下次一定提前告知小公主。”
墨姝轻哼,听到了从外面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她站起身准备去换回原先的白裙,离开前,思索片刻后驻足望向地上的青年:“柳相君,我觉得你很不对劲,世人都说妖族恢复伤势很快,你作为半妖却和人没有半分差别,这是为何?”
柳相君面色一凝,听少女清脆如银铃的话语接着道。
“你和我不同,我从小是被遗弃的孩子,扮猪很正常,可你不一样,你出生大族父母宠爱,又为何要韬光养晦?想必连即墨川都不知晓你是天众府弟子吧?”
墨姝扫了眼青年右手臂上交杂的两条线,到无人处换衣去了。
她原先以为对方和她一样身怀恶灵,那线条是被恶灵附身后的后遗症,后而仔细观察才意识到。
比起后遗症,那两条线更像是——
蛊毒。
—
柳氏商会的人破解完外层的阵法便立即朝着里屋闯去,还未攻破碎石堆掩的石门,便听到里面的哭腔。
“相君哥哥,你可别死呀呜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少女声音凄惨悲伤,细听便能听到她干哑的嗓子,好不可怜。
破门而入后,便立即望见了趴在自家少爷身上哭泣的白裙小公主。
小公主见到来人,泪眼晶晶地向他们求救:“管事姐姐你们终于来啦,都怪我,相君哥哥都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管事和身后的人大步跃入,队中的医师立即将枚丹药塞入红衣青年口中,给他问诊把脉。
柳相君面无表情地扫过泪眼婆娑的白裙少女,心情复杂。
被叫了哥哥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医师蹲下,调动灵气把脉,片刻后告知并无致命伤,不过五脏六腑倒伤得不轻,需要好好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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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心剑痕倒是有些深,估摸着个把月握不了剑。”
“啊,相君哥哥伤得这么重,都怪敌人如此狠毒。”
墨姝蹲在旁边细细听着,帮腔作势。
柳相君:够了。
等到二人稍微包扎了下伤口走出屋室,墨姝才惊觉当下已经正午了。
太阳当空照,秋季的阳光暖绒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晃晃悠悠地照在雁门城主府的整片废墟之上。
侧头望见柳相君和管事离开讨论事宜,她别过脸,孤零零地站在屋檐角下。
“你觉得李家所做如何?”
脑中出现烛照的声音。
墨姝低头轻笑:“我哪有资格评判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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