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将手里的令牌递给谢臻,事关两国邦交,她不敢有丝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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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事下官着实做不了主,还请公主切莫在对他人言。”
谢臻揉了揉眉心,坐回了原位。
无论是他还是曹心柔都算得上身经百战的人了,竟然都没能察觉到嫌疑人身份有异,想来也是被对方所言的羌狄使团所震惊到了,毕竟牵涉到两国邦交无论怎么处理都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而一般人也不会随意冒认使团副使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
“羌狄使团没有副使这件事……其他人可知情?”
“明面上是没有副使的,使团的成员都知道。”
姜月这个副使是羌狄戎科可汗私底下封的,就连她自己都是出前一晚被叫去王庭受封才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自然不知晓。
“唔……下官知道了,下官会如实转告容大人,还请公主回去之后约束后羌狄使团的诸位,在春满楼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横生枝节。
至于副使一事……大理寺自会调查,也请使团的诸位稍安勿躁。”
谢臻的职权已经没有办法处理这宗案子了,只能找容慎回来处理。
“好,我与皇兄自当尽力约束下属,还望大理寺还我们一个公道。”
说完这句话,明月公主就打算告辞了,她抬脚走出正厅就看见在外头守着的曹心柔,她朝对方点头示意,“曹判官。”
“明月公主。”
姜月笑了笑,“旁人或许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柔柔。”
曹心柔抿了抿唇,她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见曾经的儿时玩伴,“当年你走失后,我找过你很久。”
“并不是走失,我只是回到了我真正的父母身边而已。
曹家村的曹宗宝和齐氏……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去找他们的。”
姜月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那里有一道浅到已经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的疤痕,“他们给我的,总得还回去不是?”
“曹宗宝前些年喝多了酒,摔进河里被现时人已经没了。”
曹心柔语气很平静,哪怕被她提起的这个人是她的亲堂叔。
姜月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那可真不巧。
我准备了那么多,都只能便宜齐氏一个人了。”
姜月准备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金银珠宝古董玩物,曹心柔知道,她是要报复那夫妻俩,“你已经杀了曹宗宝,再对齐氏下手难免徒增杀孽,不好。”
“你已是羌狄的明月公主,种种过往,都忘了吧。”
曹心柔看着眼前的姑娘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在她看来无论是曹宗宝还是齐氏都已经是泥土里的尘埃,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高高在上的明月公主了,又何必同这样的人继续纠缠下去。
姜月笑了笑,“你不懂,当年若不是齐氏,我不会从父母身边离开,若不是曹宗宝,我不会过的连家里的牲口都不如。
那样的日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柔柔,当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曹叔对我的好我也记着,看在你们俩的面上,我会饶过曹家的其他人,但是齐氏,和她的子女,当年欺辱过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再见,柔柔,只期望那时来抓我的人,不是你。”
曹心柔神情复杂的让出道路,她将脖子上带着的平安符取下放在了姜月的手心里,“这是城外静安寺求来的平安符,你带着,保佑你顺心如意,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