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婧说得真诚,和妃也不同她假客套,“司制所和司寝所的事务轻简些,妹妹若是肯费心,便一起管了。
司膳所要紧,但总是要费些心神,不如叫良容华帮忙看着。”
和妃说得客气,也没真叫叶婧管什么边边角角的事情,司制所和司膳所一向孝敬多,司寝所又是和妃嫔侍寝息息相关之处,可以说都是极好的地方了。
也就司膳所事务琐碎,有良容华帮衬着,应当也累不到叶婧,和妃这样安排,实在是很贴心了。
还有司籍所这样的重要地方,事务最重,良容华一人担不起来,还是和妃自己把握着为好。
和妃这样真心相待,叶婧自然是点头同意,“姐姐这样思虑周全,妹妹也不与姐姐推脱,姐姐记得分些稳妥的活计给莹充仪,要紧的还是留在姐姐手里才好。”
“妹妹放心,我省得。”
说定了宫务之事,和妃略有些犹豫,“郑妃那里,咱们可要关照些?”
叶婧知道郑妃虽说错了话惹怒了景昌帝,但只是降为妃位,想必还是留了情面在。
况且旨意中丝毫没有提及二皇子,也是景昌帝对儿子的关爱之心。
她们不仅不能在此时为难郑妃,给她应有的份例,还该多关照二皇子才是。
叶婧将自己的想法同和妃说了,她也赞同道,“我虽厌她的心肠,可她仍是妃位,可见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
那我就叫人照份例给永福宫,二皇子那里再叫人看顾着,必定不叫人趁机亏待了他。”
和妃说完叹了一口气,“只怕郑妃以后还有复起之日,真叫人烦心……”
“姐姐放心,这总归是个好的开始,郑妃再如何,也不会如前一般了。”
永福宫里,郑妃失魂落魄地坐在内室,不断回想着今日生的事情。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狂逆的话,什么“帝王猜忌”
、“上行下效”
,她简直的昏了头了!
郑妃懊恼不已,她怎么会……
忽然,郑妃猛地站起身来,今日确实有不寻常之处,是贞淑妃,是她的香囊!
郑妃急步走出去,叫人赶快去请太医,以期找到自己身上被用药的痕迹。
然而叫她失望的是,太医除了说她肝气略盛外,未能找到任何被下药的迹象,就算是在听了她所描述的症状后,太医也只是遗憾地摇头,肯定地说脉象清晰,绝不会把错。
郑妃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她说干了话也不能叫太医改口,一直到太医离开,郑妃再想不出任何的可能性后,终于落下泪来。
她不愿承认,自己竟有这样冲动获罪的一日,她一向冷静自持,难道真是本心如此,无法遮掩了吗?
炎炎夏日,永福宫正殿却开始如冰窖一般,周婕妤和陈美人想求见也都被拒绝,只叫人传话出来,嘱咐她们二人多保重自己,不要沾染是非。
二人无奈,只能待在自己的偏殿里,安生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她们都不再往御前递东西,景昌帝自然也不会临幸永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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