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序的眼角似乎更红了,他抬起手准确地握住了沈玉衡的手上。
陆东序被玫瑰扎破的掌心溢出血丝,沾染在沈玉衡的手心中。
沈玉衡软了声音,笑道:“哥哥真乖。”
跌落在地的手杖被沈玉衡捡起来重新塞回陆东序手中,不过两个人紧牵的手却没有松开。
陆东序眉眼微垂,被玫瑰刺破的手掌不断传来刺痛,但是他却有些舍不得分开与对方紧握的手。
别墅的构造有些奇怪,墙壁上出现了不少空白的位置,当初应该有画挂在上面。
一楼大厅还有昏暗的电灯,但是到了二楼,就只剩下几根近乎燃尽的蜡烛。
豆大的烛火摇曳着,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只见其余人都分散站立着,郑哥和玫瑰正检查着周围。
两个人是最后抵达屋子的,那些人目光皆是警惕与不善。
最后一个离开大厅,脸上戴着厚重眼镜的女性更是凑到玫瑰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敞开的衣柜里,西装男正蹲在里面,脸上五官扭曲着,长刘海被打湿成一缕缕的贴在额头,手指如鹰爪般勾起似乎想要推开什么。
他的眼球被人戳碎了,甚至直接捅入了大脑。
如豆腐脑般的白色膏体混杂着黑红的血液从眼眶流出,他嘴大张着,竟然有些污秽的液体流入口中。
“呕……”
学生妹和戴着眼镜的女生靠在一起,正控制不住的要呕吐。
“闭嘴。”
郑哥猛的回头,他紧盯着似乎想要躲闪的众人,冷声道:“都不准出去,也不准吐。”
“操!”
一身腱子肉的无业游民啐了一口,豆豆眼里满是怒意:“妈的,谁干的。”
“死人了,死人了……”
本就有些神经质的围裙女性突然尖叫着哭了起来,“我们都要死了,呜哈哈哈!
死了,要死了。”
【可怜,看样子活不长了。
】
【我跳预言家,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
她跟着玫瑰上楼后,听着安排分开去翻看各个房间,她负责最里面的三个房间,等她进来时,房间里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