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濒后背的衣料被火焰迅侵蚀,蔓延,燃烧殆尽。
他咬牙忍住背上被烈火焚烧的剧痛,手臂前伸,指尖在地上抓挠,试图自己往外爬。
杨嫜牙关打颤,双腿像突然被定住,一时间迈不开步子。
她强迫自己转身回望过去,鼻尖居然隐隐闻到一股皮肉被炙烤过的反胃焦香,直令人作呕。
而缚濒趴在地上艰难求生的画面被火光映照得无比清晰。
看过一眼,杨嫜转回头,艰难地迈开步子往玄关门跑。
心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是她从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得出的结论和经验。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抓住,再难有。
“呵哈哈”
缚濒望着她背影,手指在地上扒出几道灰黑色的指痕,眼神绝望又疯狂。
“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不、不、我不要等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
你给我等着杨嫜!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烧得噼里啪啦的衣柜猛然炸开,溅起火星。
屋内男人痛苦的惨叫和不甘的恸哭,混着物品燃烧时的“毕剥”
细响,如同厉鬼般凄厉骇人:“杨嫜,杨嫜,救救我阿阿阿”
“杨嫜!”
“别走,别走,求你回来帮帮我!”
“我错了我错了!
我会对你好的!
我保证不会再打你了!”
“咳咳”
缚濒哀求声越来越微弱,最终连痛苦的呜咽和咒骂也被熊熊大火彻底吞噬:“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就该杀了你”
杨嫜瞪大眼睛,望着前方浓烟缭绕却怎么看怎么清晰的道路。
加快脚步,打颤的牙关逐渐恢复平静。
终于冲到玄关,开门出去。
她头也不回,快步走向楼道,手死死抱紧怀里宽扁的储物盒,告诉他,也是告诉她自己。
“这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