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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来,她需要宁澄江的地方更多。
她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让他修书,不仅是为了更好地通知金昀晖,也是要将事情扩大,弄得人尽皆知,到时梁氏下手也会多些顾忌。
当然,宁澄江是个谨慎的人,他一定会派人去恽城查访。
好在玉琂说的并不是假话,因此并不怕他调查。
正好,他搜罗到的证据将会成为她身份的有力证明,指不定能在日后派上用场。
倏忽行至一所大宅门前,玉琂搀扶着苏氏下车,便欲长驱直入,却被两个护卫拦住。
其中一个喝道:“你是什么人?”
玉琂浅浅含笑,昂然道:“怎么,我要进自己的家也不行吗?”
叫徐贵的护卫轻嗤一声,“原来是个疯子!
你也不睁大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胡言乱语!
还不趁早从这里滚开!”
玉琂道:“我是府里的小姐。”
那护卫愈发笑得前仰后合,“这年头的人假话也编的越来越离谱了,我倒不曾听说金府里有这么一位小姐,打秋风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别胡乱认亲呀!”
苏氏听他说的不堪,忍住气道:“这位大哥,我女儿的确是金大人的亲女,她还这么小,哪里会撒谎呢。”
“那可说不准,保不齐是有人教的。”
那人斜睨了苏氏一眼,“你既然自称她娘,若此话不假,那你是金大人的夫人,还是姨娘?”
“我……”
苏氏一时语塞,她此时身份未明,更加谈不上名分了。
玉琂见这护卫咄咄逼人,不觉也动了气,她指着来时的车驾,冷然道:“你且看看那边,就知道我们是否有必要撒谎。”
护卫嗤笑道:“不过一辆马车而已,以为谁家没有吗?”
另一个名张勇的护卫却要谨慎得多,他走过去瞧了一瞧,惊叫道:“徐贵,这是容王府的马车!”
“什么?”
那侍卫这才慌了神。
正乱着,忽见一人从里面走出,玄色袍服,白面微须,虽年近中旬,仍风姿翩然。
此人正是金昀晖,他皱着眉头叱道:“吵什么,乱糟糟的,我在里头都听得见!”
他第一眼瞧见的是苏氏,不觉愣了一愣:“你是……沐月?”
苏氏脸上虽有了些许风霜痕迹,但五官轮廓与当年并无二致。
“是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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