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副武装的女法医带着她的徒弟在忙活,尸体大部分呈现眼前,哪怕身上蒙装修颗粒,蛆虫仍不住蠕动,一只手被狗啃残了好一截,面目狰狞,视觉冲击强烈。
哕——
马霜痕呕出一个危险的声音,立刻双手捂嘴。
四道目光利箭般射来,女法医好像也要吐槽,温赛飞早有预判似的,抢先一步,“出外面吐,别污染现场。”
挨骂归挨骂,被自己人骂总归好过比外人骂。
马霜痕扭头麻溜地滚,下意识找袋子,手进口袋滋啦响,马上摸到了——
小飞哥牌呕吐袋,双份大容量。
第9章
马霜痕吐空了,用矿泉水漱了口才重返现场。
现场勘察组那边差不多完工,法医这边也将尸体装袋搬走,带回队里进一步解剖。
“报告什么时候能出?”
这是温赛飞每回最关心的问题。
法医陈忠钰盯着同事搬尸体,隔着护目镜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换个问题,天天催催催。”
温赛飞只肯换个角度,“天黑之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忠钰不疾不徐,眼神扫过马霜痕,不由停了下。
花雨剑介绍,“忠钰姐,这我徒弟小马,刚毕业来的。”
“忠钰姐好。”
马霜痕立刻灵醒问好。
陈忠钰睨了温赛飞一眼,“原来是捞剑徒弟,我还以是你们小飞哥的。”
此话一出,蒙大利妒意大发,进重案队大半年,连小飞哥衣角都没摸到,小马都快成小飞哥的公认徒弟了。
花雨剑没皮没脸笑道:“忠钰姐,别说小马,连我这个小马师父都要跟小飞哥多学习。”
陈忠钰回到自己车边,除掉整套防护,才跟温赛飞介绍初步情况。
尸体埋在其中一堆垃圾山,躯干左侧被破坏较为严重,左手掌整个缺失,手臂出现多处啃噬缺口,推测为野狗所咬,其余地方没有明显外伤,头骨完整,没有明显中毒特征,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天以前,具体死因有待验证。
“从衣着、残留物件和身高体型来看,大概率是朱子白。”
陈忠钰最后说。
结论一旦白纸黑字呈现,意味绑架案正式升级为绑架杀人案,肩上压力从无形增加。
“辛苦了。”
温赛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