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言挺了挺胸膛,声如洪钟,“你耳朵这么红,定是跟他有染。”
殷云衡:“……”
我提醒你,不是让你大声说话的。
他目光转向一旁的秦疏雨:“这飞舟世间少有,没想到姑娘竟有一艘。”
“我师姐可是总教的人,就连国师也对她颇为器重。”
何致言扬起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殷云衡心中微讶,没想到秦疏雨来头这么大。
他敛下眸中讶异神色,笑问何致言:“你也是总教的?”
何致言点了点头,国字脸上露出羞惭的表情:“我跟师姐比差远了。”
殷云衡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试探道:“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附近有异动?”
何致言犹豫地看向秦疏雨,秦疏雨沉吟片刻道:“告诉你也无妨。”
“近日西南煞气冲天,长老派我们去查探。”
西南,莫非是江白县?殷云衡面容严肃,缓声将江白县之事道出。
二人闻之俱是一惊,那邪恶阵法在江白县作祟长达三十年之久,青元教竟无一人觉。
秦疏雨神色凝重:“须将此事尽快禀报长老。”
飞舟半日,众人抵达安州,二人带他们直奔青元教。
秦疏雨简单同分教坛主讲述众人遭遇,坛主当即唤来教中医师钟寿来替孟归深祛毒。
“吱呀”
木门声响起,须皆白的医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拿药箱的小徒弟。
他匆匆走到山水屏风后面,视线触到榻上男人,瞬时面露异色:“这竟然是只聻?老夫已多年未见过聻了,这鬼不简单。”
“聻?”
秦疏雨与何致言嘴巴微张,惊讶无比,他们看出面前人是只阴灵,似鬼非鬼,却没想到他是传说中的聻。
钟寿兴奋地挽起衣袖,坐在榻旁,手指搭在聻脉搏间,指下魂力极为微弱。
他若有所思地换了聻的另一只手,细细感受片刻,随后掀开聻的眼皮看了看。
“大夫,他怎么样了?”
殷云衡的目光跟着这一连串动作飘移,定格在老医师微沉的皱巴巴面孔上,心中惶恐不安。
钟寿摇了摇头,道:“我看一下他后背的伤。”
不过短短半日,那毒已经侵入魂体深处,男人整个身体都着淡淡蓝光。
钟寿沉吟道:“你们都出去罢,我为他祛毒。”
殷云衡望了一眼榻上男人,眼巴巴看着老医师:“我能留下吗?”
钟寿奇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
殷云衡思量一瞬,又道,“是我糊涂,我不打扰您了。”
跟着其他几人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