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何曾见过这种连撩拨再戏弄的调情,舌头当即打了个结“我我”
“这种事上,光会想可不行。”
顾昀隔着衣服抚过长庚的腰身,在他大腿根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长庚差点跳起来,气都不会喘了,左支右绌地抓住顾昀四处作怪的手,一把火从小腹一直烧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就要烧成飞灰了。
顾昀已经挑开了他的衣襟。
胸口一凉,长庚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按住顾昀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胸口颈下的大小疤痕猝不及防地袒露出来,被那微带薄茧的手指一碰,滋味简直不要提了,长庚一方面忍不住躲闪,一方面又口干舌燥,两耳微鸣,不知该是进是退。
顾昀连日赶路,又在床边等了一宿,身上那点药效好巧不巧这时候过劲了,开始不清东西,然而气氛正好,他也不便掏个琉璃镜戴上戴着那玩意实在太像个准备拆钢甲的长臂师,破坏情绪。
此时他全凭一双手触感,自长庚身上凹凸起伏的疤痕上掠过,比亲眼瞧见的还要触目惊心。
顾昀“疼不疼”
长庚低下头,深深地着他,答非所问道“早结疤了。”
顾昀心里一时涌上百般滋味,连澎湃的色心都减了些,他眯细了逐渐模糊的眼睛,在那些伤疤上细细地摩挲,长庚实在受不了,忍无可忍地轻轻呜咽了一声,扣住顾昀的手腕。
“不怕,”
顾昀哄道,“我疼疼你。”
倘若这半瞎得见长庚此事的表情,大概就不会说出“不怕”
俩字来了。
长庚俯下身亲他,顾昀被他亲得心头火起,正想翻身将此人就地正法,突然,长庚不知犯了什么毛病,脱口叫了他一声“义父”
顾昀“”
他直接让长庚这一嗓子叫软了,再大的情欲也熄火歇菜地被拢成一团关进了铁笼里。
顾昀连着抽了好几口气,有心想冲长庚吼一声“这种场合瞎叫什么”
,然而回想起来人家也确实没叫错。
听说有些男人私下里特别喜欢这种背德的禁忌感,最愿意让床伴在被子里乱叫,可惜顾昀万万无此好,并且完全理解不了,这一年半载间,他好不容易才习惯了长庚直呼表字,渐渐不再拿他当干儿子,谁知这种关键时候骤然遭遇到“义父”
二字,真是撞了个头晕眼花。
长庚好似浑然不觉他的别扭,难以自抑似的连着叫了他几声,毫无章法地一下一下亲吻着他,亲密里又带了点让老流氓如坐针毡的虔诚,配合“义父”
这称呼一起效果绝佳。
顾昀仿佛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偏头“别这么叫。”
长庚停下来,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忽然伏在他耳边道“义父,不清了就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顾昀再聋也听出他是故意的了,何况还没来得及很聋“你来劲了吧”
长庚的眼睛在黑暗的床幔中亮得惊心动魄,不依不饶地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柔,撒娇似的在他耳边道“义父,你当年说过就算到了京城,也有你护着我,还记得吗”
顾昀脸色变了几次,对长庚这手消遣自己的新招实在无从抵抗,只好计划起战略性撤退,一推长庚道“行了,别不要脸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嘶”
“我该干什么”
长庚借着方才姿势之便又将他压了回去,手已经探到顾昀后腰,他在嘉峪关给某人正骨的时候就摸了个知己知彼,此时以大夫的稳准狠地突然出手,顾昀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想蜷缩起来,被长庚连着按了几个穴位,半边身体都麻了,长庚这才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半句,“义父不是才替我告了病,要疼我吗”
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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