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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昇转过头,借着稀疏的月光看见她像只宠物依偎在自己身旁,衣领滑落露出一小块圆润的肩头,眼中便闪了闪光。
他伸手去帮她拢好衣襟,道:“当心着凉,朕可不喜欢当你的汤婆子。
”话虽如此,安寝的时候却是他先进被窝里捂热了,才把她拉了进来。
孟棋楠丝毫不懂他的用心良苦,爬起来抓着他前襟胡搅蛮缠:“带我去看捉奸,快点快点……人家很好奇嘛表叔公。
”
卫昇被她摇得头昏脑胀,又不能动粗,耐着心道:“好好好,且再等等,应该快了。
”
孟棋楠无奈只好勉强忍耐着好奇心,小嘴儿嘟得老高。
卫昇见了伸手去捏:“瞧瞧,都能挂上茶壶了。
”
正说着,外面一阵哄闹,似乎是队伍的末端有人起了争执,仔细一听还有哭闹叫骂声,男女交杂。
孟棋楠眼睛一亮:“来了!
”她急匆匆就想冲出去一窥究竟,卫昇赶紧拉住她:“着急什么,跑这么快别人便会看出我们早有准备,难免怀疑。
先耐着性子,待会儿来人请了再过去。
”
两人又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等了一会儿,卫昇方才装着被喧闹声吵醒的样子,不悦地问:“安盛!
发生何事了?”
在外守夜的安盛诚惶诚恐:“哎呦皇上吵醒您了?小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哪位大人的营帐里遭了贼,谢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制住了那贼人。
”
“贼?”卫昇故作惊讶,脸色很愤怒,“敢偷到朕的行队里来,此贼胆大包天。
伺候朕更衣,朕要亲自审他!
”
贼?孟棋楠糊涂了,不是说捉奸么?怎么又变成捉贼了?
一国之君的发话了,队伍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私了。
没多久谢安平就押着一名被捆绑着的男子过来,一脚踢在此人脚后窝,把他踹翻在地上跪着。
空地上生了一堆火,安盛搬来椅子,卫昇和孟棋楠双双坐下,只顾打量此“贼”。
孟棋楠发现他虽蓬头乱发的看不清脸,但身上衣料却十分好,剪裁也极合身,脖颈上似乎还挂着什么玉坠儿。
却不像潦倒的飞贼,倒好似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所跪何人?”
卫昇发话,沉声不怒而威。
而那贼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不肯开口说话。
谢安平又是一脚招呼上去:“说!
”
这一脚力道极大,孟棋楠仿佛听见了肋骨断掉的声音,嘴角一扯都为那小贼吃痛。
可这贼只是极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卫昇冷冷嗤道:“好硬的骨头,且看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