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姐姐很少穿红衣呢,今日这身真是好看。”
姜昊玉笑得灿烂,打趣道,“看这样子?,还以为姐姐是好事将近了呢。”
他的语气一向天真烂漫,像个不知事的小?孩子?。
任谁看到“红衣”
听见“好事”
,都能知道这指的是什么。
陈焕磨磨牙。
这小?子?,仗着自己年纪小?,什么话敢说。
穿成这样,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枫黎抬起胳膊:“我?倒是觉得,像是浸满了鲜血呢。”
她看着衣料笑了笑,用余光看了姜昊玉一眼又收回?视线,将手臂背到身后。
“挺好,符合我?的身份。”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姜昊玉微微睁大双眼,像说错了话一般抿抿唇。
他追上枫黎的脚步:“对了郡主姐姐,我?一直没什么高远的志向,近来年纪也?不小?了,便求了父皇旨意,父皇将我?的封地指在?了南边,虽不能与京城媲美,但也?十分富庶,姐姐觉得南边怎么样?听说那边气候宜人,比京中要好不少呢。”
枫黎道:“我?没去过南边,不太了解,也?只是听说而已。”
“正因为没去过,所以才要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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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姜昊玉永远能活泼地接上话茬。
“算了,我?能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站稳了脚跟就不错了。”
枫黎从不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想离京的心思。
陈焕目送他们渐渐远去,直到进了大殿。
五皇子?主动跟郡主提起这个,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淑妃娘娘的意思。
其实,以郡主的性子?,离开了京城和皇宫倒也?不错,只是他……
呵,他大概这辈子?都只能困在?宫中了。
若郡主离开京城,他们大概是此生再无相见了。
好在?听郡主的话,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他还能继续做做梦。
宫宴上人多眼杂,错过了说话的机会,陈焕不想行差踏错、徒生事端,便没再与枫黎搭话,规规矩矩地守在?宴席上,依照吩咐办事。
各国使臣依次入殿拜见,恭敬地说些利于邦交的客套话,奉上祝福与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