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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终章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大抵不过尔尔。

当时光漫长成久远的纠缠，当世界恍惚之间变成了最终的片段，光影交错之间，蓦地就倾覆了流年。

彼时的LordVoldemort，还是那个红眸的少年君王，很多年后，旁人再忆及那场血战时，却无论谁都不愿开口提及。

没有任何一个敌人死去，他们，只是生不如死。

那个少年的残忍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甚至后来他们都想哀求着只求一死之时，他们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日复一日的，濒临死亡边缘的十年。

那一天开始，LordVoldemort变成了所有人心底的忌惮。

他们说，曾经的盖勒特是魔王，那么现在的LordVoldemort便是修罗，因为无情，所以更加残忍。

慢慢地，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甚至所有人都觉得，除了少年日益的沉默与残忍的统治手段，现在的魔法界，到底还是不错的。

所有人都不敢提及那场混战中死去的男人，也有人曾经悄悄说给后人，那个男人，就是LordVoldemort唯一的软肋，可惜已经不在了。

从此，这个君王，再无弱点可言。

此时，汤姆·里德尔早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

修长的额发几乎垂过眼睫，却也似乎从来不曾打理，耳鬓的头发柔软地垂下，似是多了几分柔色，却也终究抵不过眼中的狠戾之色。

而此时，红眸中的却不是狠戾，而是一抹淡淡的怀念。

男人手中的，是很久以前的一张照片。

照片似乎不是魔法界的东西，所以经历了岁月已经有些微的泛黄。

男人摩挲着，眼眸里满满的，竟有些微的痛楚。

身侧，是一样沉默的卢修斯·马尔福。

那张照片，是很久以前在麻瓜界的游乐园里面拍下来的，照片上的两个人都带了些许的笑容，保持着麻瓜摄影师那一句“cheese”

处的僵直，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而这唯一一张的纪念，却也是汤姆自己要求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换来的。

真是可笑，曾经举手可及的岁月，而今只能靠这微薄的纸张支撑着经久不衰的思念。

曾经的报复与手段全数变成了今日的懊悔与惶然，世事终罢，谁去谁回？西弗，我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王，可是若是当初我知晓代价是你，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做出今日的决定。

天下与尔，孰轻孰重？

时至今日，这个问题早已失去了它的效力，可是我忽然想要问问自己。

汤姆·里德尔抚着额头，苦笑，到底还是说不出那个答案的。

在今天的自己口中。

“Lord，”

卢修斯终于开口，却是道别：“明日，我将带马尔福一家迁离英国。”

Voldemort终于抬眸看过来，目光之中却是多了些许空洞，半晌方才微微地笑道：“好，一路平安。”

半晌又似是有些自嘲地一笑：“呵……或许我是多虑了，时至今日，马尔福在魔法界中的地位，还有谁能撼动。”

卢修斯微微垂眸，犹豫了半晌方才开口：“Lord，这些年，你有去寻找过西弗勒斯么？”

Voldemort霍地抬眸，却是半晌方才苦笑：“卢修斯，他若还在世，大抵不会乐意让我出现在他面前。”

凉薄的语气，几乎不像是LordVoldemort会说出的话。

“十年了。

若是生死不过百年，十年已经够长了。”

卢修斯的语气很低，不知是在劝服面前的男人，还是在释怀内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