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严锐象一株清水洗礼过的新枝,鲜亮清爽。
远远的就吸引了人的眼光。
看着他跑过来,肖磊两手插在口袋里笑:“你该不会顺道去相亲吧?”
换来一记白眼。
“找我干吗?”
严锐看着他,肖磊神秘兮兮的拉着他就跑:“到了你就知道了,快点要晚了!”
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两个嘻嘻哈哈跑着的大男孩身上。
剧场里座无虚席,严锐抿了抿嘴角,心里有点暖暖的感动。
老师早就说过,可以借鉴欣赏一下《云门舞集》里的竹梦,和自己同名同根却完全不同的梦,对自己的舞会有好处。
难为他记挂着,特地的跑来定了票。
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坐下来看。
肖磊也没说话,偶尔的侧头看看严锐专注的延伸,得意的笑容挂在嘴角。
他知道严锐是喜欢的,甚至说有点感激的意思。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心里再满意,也别想听见臭小子对自己说声好听的话。
可是对别人怎么就那么客气呢?肖磊自怨自艾的叹口气。
舞台上翠色的竹林,吹箫的隐士,漫天飘落的雪花,连绵不断的舞者用他们的肢体传递着悠远契阔的梦境。
梦的最后,是幡然梦醒。
突然揭穿的大幕嘈杂的现实世界让所有的人徒生怅惘,刚才美丽悠扬纯净的一切只是一场关于过往的梦而已。
看着舞台上演员无所谓的清扫着雪花,撤下布景,严锐怔怔的坐着,怅然若失。
此梦非我梦,这也不是我要看到的那片竹林。
但是,有什么不同吗?既然是梦,终究要醒的。
醒来以后,是否还会记得梦里的一切。
散场了,两个人随着人流慢慢地走出来,已经天近黄昏。
顺着便道慢慢地走,熏风吹拂着,身体舒畅得像无限延伸。
晚风中路边的草花开的正盛,几支红色的蜻蜓在头上打转,肖磊跳起来去抓,那里抓得到。
呵呵的笑着拍着手。
严锐也微笑着,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散步呢!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就慢慢的肩并肩的散步。
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就笑笑,把想说的话都化在风里。
排练厅里,严锐和肖磊还在练。
马上就要演出了,他们的双人舞也已经臻于完美,再做最后的排练。
已经不知道跳第几次了,音乐已经熟悉到身体可以自动感应。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肖磊吐了口气松了身子,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看着盘坐在地上的严锐笑:“别说你这个最后造型还挺酷的,两条腿盘的都赶上蛇尾巴了。”
严锐手里的道具剑刷得一下横在他脖子上,冷飕飕的眼神:“大胆狂徒口出妄言,看剑!”
肖磊也立刻刀客上身,反手一个鹤立鸡群的亮相:“某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