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缠绵爱侣,蜜里调油地正在说情话。
可棠妹儿却听得一清二?楚,靳佑之笑着说出口的?是——
“你和我哥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
荒谬、愤怒、还有难堪,混成?一杯烈酒,被靳佑之逼着灌下去,冲劲直奔天灵盖。
棠妹儿闭了闭眼。
她还以为这个渣滓不长心肝,哄两句就可以了,没?想到他一肚子坏水,不留神就要作妖。
“靳佑之,我看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了。”
“我从来?不跟女人做朋友。”
靳佑之无辜一笑。
换句话说,他的?字典里,女人只有睡和不睡的?区别,没?有朋友这种概念。
棠妹儿听懂了。
她站起来?,连椅子也不坐了,走?到另一旁站着等待蔡大师。
靳佑之扬着下巴,看着那道倔强身?影,笑容更深了。
别看蔡大师日日帮人看风水,但身?体精瘦,走?不了几步就喘,他的?徒弟搀扶着他,是最后一波抵达山顶。
靳佑之也不着急,等人休息够了,开始工作,他过去问大师。
“怎么样,看出哪里有问题了吗?”
“大问题倒是没?有。”
蔡大师捋一把山羊胡,“这处冥塚,当年就是我帮大小姐选的?,抱山望水,是安葬女眷上好的?位置。
二?十?五年来?,这里风水没?有改变,就是附近多了一些遮挡,恐怕对子孙后代有妨碍。”
“比如说?”
大师一指,“就比如这棵树,绿盖散开,你看像不像一把伞,伞同‘散’,取分崩离散的?意思,不利家?族和睦。
所以,这颗树要砍掉。”
“除此?之外呢,你再看南面。”
棠妹儿去看靳佑之,这位少爷明显不耐烦了。
“大师直接说,南面怎么样?”
“南面半山腰上有个亭子,亭同‘停’,主时运停摆,不利兴旺。
所以,那个亭子也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