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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之后用完午膳,便去歇了午觉。
“庄公子且等等,我去叫醒公主。”
庄屿却说不必,“消息已经带到,我便该走了。
否则待会儿大理寺少卿来了,我可就走不了了。”
立夏明白这事闹大了不好办,多一个人牵连进来就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她想送庄屿至后门,庄屿摆手道:“立夏姑娘留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多谢庄公子。”
立夏知道庄屿不是说客套话,领了这份心意,转头还是叫田妞儿去送庄屿去后门。
庄屿离开后,立夏便转头小跑去赵衡的寝室,她才进屋,赵衡听闻她脚步声,已经睁眼醒了。
“怎么了?”
赵衡坐起来,墨发如流水般倾泻披在胸前,遮了她半张惺忪睡脸,声音也些微的哑意。
立夏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赵衡润喉,“公主,庄公子方才上门递了个消息,说周呆子看到咱们府外跪了这么多小孩,便写了个折子递进宫里,参了你一本。
现下大理寺少卿奉新皇旨意已经带兵在来的路上了,要将你押去京畿牢房内审问。”
周呆子是立夏对周彻的形容。
从前她跟着赵衡出席汴京城里的各种宴会诗会,和周彻打过几次照面,不喜周彻的刻板,便有了周呆子这个称呼。
“嗯?”
赵衡喝水,忽然有些疑惑,“怎么是抓到京畿牢房?不大理寺来抓人,不应该是关押在大理寺牢房内吗?”
“许是新皇一时忘了京畿牢房不归大理寺管吧。”
立夏不甚在意,边伺候赵衡边道:“公主,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她原本有些着急的,可看到自家公主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便也跟着安定下来。
“最坏不过是去京畿牢里住几日,不会出什么大事。”
赵衡摇头道。
“去京畿牢里住几日还不叫大事?”
立夏一听,顿时又急了,替赵衡挽了发髻,就想去收拾衣物,“要不趁大理寺少卿还没来,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吧?”
“不必。”
赵衡制止了立夏的动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虽然摸不清楚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但赵衡想起沈惊松说过她会受些委屈的话,想来应该就是指眼前这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