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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没想过让沈惊松当面首,这是折辱他。
可要他当男后,面对的非议未必就比面首少。
“你若愿意,我便吩咐礼部,届时帝后大婚典礼和登基典礼一起办。
你若不愿意,那我只好筑金屋囚之。”
赵衡玩笑道,可语气却是有几分认真。
短短几天,她身上已经有几分帝王迫人的气势。
沈惊松并不想自己和赵衡,走上先前的女皇和那位谢相的路,最后落个君臣猜忌争权的下场。
他微微一叹道:“我不擅理俗务,当皇后恐怕管不住你的后宫。”
赵衡道:“后宫之事,你不愿搭理,可悉数都交由立春来管。”
“我亦不喜应酬。”
沈惊松道,“恐无法统领接见宗眷命妇,做好表率。”
他一个男子,哪能私下接见命妇。
赵衡微微一笑,“你只需应酬我一人就够了。”
那还有什么可推脱的呢。
沈惊松微微抬眼,眸色深深,笑了笑,答应下来:“好。”
“日子就定在二月十八可行?”
赵衡低声问他。
去岁的二月十五,她被赐婚张显,和张显完婚,因被薛氏陷害,新婚当晚被送到弦月庵。
次日,她服毒,不想命大,竟未死成,昏睡两日后,在在公主府醒来。
沈惊松为激发她求生意志,愿以江山为聘,求娶她为妻。
那一日,正逢二月十八。
一年过去,他当真送了江山给她。
可娶她为妻这事,却是不成了。
他只能嫁了。
赵衡心中替沈惊松遗憾,眼中却含着满满地笑意。
“今日是正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