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息了,娘给你寻个好亲事,练星你愿意休就休了她!”
贺书道:“好的娘,我知道了。”
小榕树把探进来的几片叶子收回去,层层上报给了老榕树,末了通过四通八达的根系议论练星怎么有这样的亲戚,白瞎了个好姑娘。
小榕树撤得太快,没看到房内烛火尽灭时,睡得四仰八叉的赵姨母突然面色灰败,整个人如撒了气似的瘪下去,几乎成了张薄薄的人皮。
高篱好吃好喝待着,赵姨母和贺书就算是住下了。
赵姨□□懒馋滑,没别的本事,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拉不下脸来去寻活计,死皮赖脸地拖着房钱和伙食费。
贺书倒是勤勉,也真有点本事,在汉阳镇寻了个抄书的差事,也将费用付了七七八八。
高篱本不指望赵姨母母子能付钱,收到钱时还有些诧异。
贺书笑道:“多谢高兄体恤,这钱我尽所能,必定都会还上。”
高篱愣愣地接过了。
更诡异的是,一月后,赵姨母和贺书竟然向高篱辞行。
“阿星,你表哥是有大能耐的人,以后肯定飞黄腾达!
这年头仙人多,也少不了你表哥这样的大能人不是!
你听姨母的话,跟我们走吧!”
练星无奈道:“姨母,我早和您说过的,我要报恩的,留在这里挺好的,也没人欺负我。
表哥以后名扬天下,我一定去祝贺的时候我向您保证。”
“唉……唉,你真不走啊?”
“娘。”
贺书拦住赵姨母,对练星温柔一笑,“表妹有她的考量,知恩图报,大家风范,我们怎么能不支持?再说,等以后咱们有了定身之所,再接表妹不是更好?难道现在要表妹跟着我们奔波劳碌吗?”
高篱:“……”
这真是亲儿子吗?
这觉悟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赵姨母面色为难,还是没放弃,正要再说,贺书已经先一步开口,“好啦娘,再不走,要赶不上渡船了。”
赶不上渡船就白花了钱,赵姨母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以后我们来接你啊,阿星。
以后来接你,你可得听姨母的话。”
练星:“姨母,表哥,一路顺风。”
“真走了?”
冬青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