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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就哭出来,我在这儿。”
“我才不哭,他都不要我了我哭什么……”
声音抖得像雨打落的叶子,
眼泪一滴一滴摔在草坪里。
手指触到胸前的十字架,她扯下来扔到地上使
劲踩,“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东西!
不要不要!”
“别这样妞妞,”
他死死抱住她不让她挣扎,“别这样……”
箍在身上的手挣不脱,妞妞把脸埋在谨言的胸前,想哭出声,喉咙却
被梗住了发不出声音,只有泪水连成串往下掉。
远远传来轰鸣声,天空一
架飞机拉着长长的白线划过,她指着问:“那是不是他坐的飞机?”
谨言红了眼眶。
“嗯。”
她无力地滑下来跪坐到地上,仰着头放声大哭。
他真的不回来了?那个总喜欢戳她酒窝的人,骑在山地车上回头冲她
笑的人,打她手心教她学几何的人,看见她掉眼泪皱眉生闷气的人……为
他挡刀的哥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是怕她舍不得,还是怕她有怨恨,
所以选择这样不辞而别?
“覃为!
覃为!
为什么骗我……”
双手拢在嘴边用尽全力喊,“你混
蛋!”
明晃晃的阳光从舷窗口刺进来,大钟几次想把遮光板拉下,又放弃了。
翻开杂志看了几行,没劲,无奈地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同伴。
覃为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别担心啊,”
大钟打破沉默,“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你爸在
机场等着呢,晚上就能看见师娘了。”
“嗯。”
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唉……老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大钟摸摸头,想找点话题出来聊。
“人都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念叨你,刚刚是师娘想你,没事。”
“打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