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只是抖,没想过跑。
“不知道我怕打雷,还是不知道我担心你?”
“算了。”
燕鸣山卸劲儿松了口,重新埋回了我的肩颈。
“我能盼你知道什么。”
雨渐渐小了下来,我躺在燕鸣山的身边。
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清楚对方醒着。
我睁着眼,有些茫然。
片刻后,我木着脑子,对燕鸣山开口。
“燕鸣山。”
“嗯?”
“我放弃了。”
我知道他或许听不懂我的意思,但我依旧还是这么说了。
这辈子,算我输给他,算他是我必须要偿还的业。
我放弃自我,别无所求,只因他仍旧如渴望解药般需要我,我就会一步不离,不计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但你结婚那天,我一定会走。”
我背对着他,第一次向他提出这个字眼。
燕鸣山似乎呼吸停滞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他冷静而平缓的吐息。
他朝我靠近,揽住我腰的手很轻,可在我耳边说的话,却沉重地宛若判我监禁的镣铐。
我听见他对我说。
“付景明,你做梦。”
我没忍住笑了笑。
对我来说,永远呆在燕鸣山身边才叫梦,在他大婚那天黯然离场,那不叫梦,叫鲜血淋漓的现实。
我笑他字眼选的差劲,但一时间却觉得,让我自己选个什么来形容我们关系的结束,我恐怕也没什么好点子。
我们之间,一片狼藉,混乱无比。
我听见他叫我闭眼,好好睡觉,说醒来后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而当我真的闭上双眼,回想起的,不是西苑房子里没什么人情味儿的摆设,而是经年前,我得知燕鸣山对雷声恐惧的那个雨夜。
第32章他的转变
我认为,如果给曾经的我和燕鸣山找一个关系变质的转折点,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医务室争执的那一天。
我不清楚在那个关口的燕鸣山想清楚了什么,或者是妥协了什么,让他自那之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天我被他拎出医务室的门,他勒令我滚回教室。
我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