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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庭盛了碗赤箭鸽子汤,喝了有半月,着实有些腻味,但冯妈妈每日都会熬炖,道与伤口愈合大有裨益。
“喝吗?”
邵明姮摇头,“我不喜欢鸽子汤。”
顾云庭便捏着鼻子兀自喝完,随后问道:“你哥哥会不会功夫?”
邵明姮奇怪:“我哥哥是读书人,没练过武,郎君为什么这么问。”
“追寻线索时,感觉有人在故布迷障,且不止一路人。”
“都是想杀他的吗?”
邵明姮紧张地放下碗筷。
“不是,更像一方追杀,一方保护,而迷障大约不是为了防备我们,而是怕被追杀的人查到踪迹,故而四面八方都有你哥哥逃跑的痕迹,手段虽粗糙,但是能看出此人读过兵书典籍,知晓作战部署。”
邵明姮想不到会是谁。
长荣叩门,他命大,那夜胸前的一刀险些伤到心脏,幸亏偏了一寸,才保住性命。
“郎君,大将军在前厅等你。”
顾云庭起身前,走之前忽然朝她看了眼,小娘子蹙眉思索,柔润的腮颊像花瓣一样,他探身过去,亲在她眼尾。
邵明姮抬头,那吻便又挪到她唇角,很轻很温和,浅尝辄止。
“放心,你哥哥会没事的。”
....
顾云慕身穿甲胄,径直从军营过来,为的便是蜀王余党之事。
长刀被随意拍在案上,“咣”
的震响,他大马金刀往太师椅上一坐,抓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
“全宰了,一个没留。”
邵明姮跳湖后,那群人本想继续搜寻,但秦翀和关山很快拿着腰牌找来官兵,他们便策马折返,去往密林深处的寨子里躲避,那是他们兵败后的藏身之所。
没两日顾云慕得了消息,调拨一百精兵前去围剿,将他们悉数瓮中捉鳖,捕回来时,他手起刀落,砍菜切瓜似的,眼都不眨。
消息传到京城牢狱,蜀王仰天大笑,连叹:“天不遂我,天不遂我。”
翌日便发现他撞墙自戕,尸体已然硬邦邦了。
“你身子不打紧吧?”
他瞥了眼,抬手便要往伤口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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