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像是不打自招。
便是长荣也听出其中意味,仆从像是知道他们去过寺庙,才说的“没回来”
,如此,姮姑娘便肯定已经回来了。
否则仆从大可说一句,不在家。
“劳烦你把此物转交给你们娘子,便说是顾家郎君的生辰贺礼。”
长荣呈上扇袋子。
仆从便赶忙双手接过,见那缎面精致华贵,便知不是俗物。
遂往后退了步,将门“咣当”
合上,抱着扇袋子回去禀报。
小院不大,故而返回的速度很快。
不多时,他便见扇袋子拿出来,恭敬道:“我们娘子说,无功不受禄,既与顾家郎君没甚交情,自然也不敢收这般大礼,还请郎君收回。”
他说罢便要关门。
长荣气的一把拍在门板上,“你一会儿说不在,一会儿又说在,怎的,你们娘子会飞不成?”
“您便别为难小的了。”
仆从索性摊牌,“主家吩咐,奴才哪里不听的道理,您二位走吧。”
他可不知什么顾家刘家的,他只知道自打邵大人和邵小娘子搬到此处后,附近的官宦娘子还有小郎君不少都来拜访,尤其那些小郎君,狂蜂浪蝶似的,没劲使的献殷情,明面上拜见邵大人,实则都想见见邵小娘子。
在他眼里,面前这两位跟那些人没两样。
“走吧。”
顾云庭咳了声,紧紧握住退回来的扇子,面沉如水。
只是他回程出了大事,临近京畿城门时,有一段比较长的荒路,位于两县交界处,素来都是互相推诿皆不管辖,故而有些不安生。
雨下到滂沱,迷了视线。
长荣横起胳膊擦了把,便见两旁突然窜出十几个蒙面杀手,朝着马车持刀奔来。
他大叫不好,瞬间猛抽马臀,马匹吃痛,撒开蹄子往前跑。
他们紧追而来,三两个攀爬上车顶,扬刀一通乱砍,秦翀和关山纵马一跃,瞬时厮杀起来。
雨水混着血水,不待染出猩红便很快冲刷一新。
“郎君!”
长荣抱着对面那人的刀柄,却见又有一人跳上马车,横起刀来朝内刺去,顾云庭避到内侧,却见对方杀红了眼,一击不中又是一记狠狠劈杀,车内到底敝塞,不易躲闪,饶是顾云庭尽量躲开致命处,仍被他砍到手臂。
关山反手解决了领头那人,冲到车辕,从上往下一剑刺穿。
车内捣动的长刀停了动作,沾着顾云庭的血,嗒的掉在茵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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