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他所言,外屋的一角,青莲正安静的看着杨凡,小心的护着朱青山。
杨凡看了看这主仆二人的方向,用带伤的身体艰难的做着事情。
杨凡不喜欢麻烦别人,他觉得麻烦别人就是最大的麻烦。
……
清晨鱼肚白。
有顶马车自南而来,轼前一青年持鞭驱马,稳稳停于桥前。
这是杨凡爷爷生前定下的规格,不管何人就医,马车都不准过桥入岛。
过桥不医,违规不治。
杨凡看的仔细,青年一身劲装,气息内敛,瞧的出是一流境界,可想而知,那车舆内定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那车舆厚实无华,黑布遮帘,实在看不出跟脚,猜不出来头。
估计就算真说出名字,以杨凡不问世事的性子也是知之甚少。
那青年小心翼翼搀扶一位中年男人下车,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脸如圆饼,衣着朴实,其貌不扬,可上位许久才养成的气质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杨凡认真的看着二人,最终泄气一般的放弃。
中年男人步姿古怪,似瘸似拐的走到杨凡面前,语气和善,态度恭敬。
“小神医!
我找……”
杨凡道:“爷爷新丧,另请高明。”
来人宽慰了几句,接口道:“我是来找你的。”
杨凡问道:“你是?”
来人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啊,就是我啊。”
杨凡吃力的回忆了一番,还是摇摇头。
搀扶着他的侍卫接口道:“这是王员外王大人。”
不想却被中年男人怒斥了几句,“什么大人不大人,医者面前一视同仁,什么员外不员外,若分高低多见外。”
王员外:“我是王信义,上个月来此看过风寒,当时你还说我身有顽疾,告诫我要爱护好身体……你还记得不?”
杨凡长长的“哦”
了一声,道:“我记得了,你是隔壁老王。”
两人叽叽喳喳的客套和寒暄将朱青山吵醒,带着起床气的朱青山坐在柳树下的石桌上。
青莲在身旁服侍净脸,朱青山看似漫不经心的坐着,实则上是在听杨凡与人的聊天。
只听杨凡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说道:“你这病我也是束手无策,你还是另择高人吧。”
那叫王信义的员外,一边从身后掏出一个锦盒一边急切的喊着别别别。
打开锦盒,五百两银银票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