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们带不走。
这些编钟,若拿走其中任何一个,必会触发水下的大转盘,会危及活人性命。
“红姐,你说,我们会不会走不出去,困死在这地下河里啊,”
我擦了擦鼻血。
一颗痣没有回话。
“红姐?”
“红姐?”
我吃力的爬起身一看,却看到一颗痣绣眉紧锁,她脸色苍白,已经陷入了昏迷。
“红姐!
红姐!
你醒醒!
快醒醒!”
我拼命的摇晃她。
一颗痣被我晃的上半身摇摆,可她还是一动不动。
“喝水红姐,对,喝水,”
我从包里翻出来矿泉水喂她,可水喂不进去,都从她嘴角流走了。
我手脚无措,红着眼睛道:“吃,红姐快吃点饼干。”
饼干泡发了,和水一样成了半液体,我同样喂不进去。
一颗痣现在呼吸微弱。
“走,走,我们一定要走出去,我们还要去找大哥二哥三哥的,走!”
我咬着牙,吃力的背起了一颗痣。
手电有些电量不足,照明已经弱了很多,我光着膀子,弯腰托着她屁股,就这么顺着地下河岸,一直向前走。
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淌到了我眼睛里,有点疼。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吃点泡发的饼干,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放弃一颗痣,我要救我的伙伴。
这里不见日月,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我背着一颗痣,又冷又饿腿肚子打颤,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间,前方隐隐浮现了一点火光。
双腿一软,我还是没支撑住,昏了过去。
身子有了些暖意,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耳旁,烧柴火的声音霹雳扒拉响个不停,阵阵香味钻进了我鼻子里。
这时,突然有张满脸是毛的人脸探了过来。
我猛一下坐起来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