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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是仓田先生啊!
那个已经打进头衔赛的仓田先生!”
“仓田厚?不过是安太善前辈的手下败将罢了。”
“手下败将?拜托你用力回想一下,四月份春兰杯半决赛赢了的人是谁啊?”
“一局的胜负不能作数的吧!”
“你也知道一两局的胜负不能作数啊?”
进藤光冷哼了一声,“那你的30连胜比起塔矢的28连胜不过也只是多了两局,又能强到哪里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难免要被激起血性来,更不要说高永夏本来就是个争强好胜的。
他的反唇相讥里带上了一股子辛辣的劲:“那你这又算什么?塔矢亮的忠实粉丝?”
“忠实粉丝?”
进藤光道,“怎么可能,我才不是他的支持者之类的东西!”
“用不着否认吧?”
高永夏哼笑了一记,“喂喂,还是说你只是看脸喜欢上塔矢亮的?那与其喜欢他,还不如喜欢我吧?”
“你——开什么玩笑……?!”
进藤光连声音都在颤抖,简直要被他气炸了。
怒火在她的胸口燃烧、膨胀,绷得整个胸腔都胀痛起来。
她熟悉这种感觉——那种几乎难以绷住的疼痛扎在她的心口,是心理与生理上双重的——在很多年前的北斗杯上,亲耳听着高永夏说出那番对秀策的言论之时,进藤光的心脏也是如此剧烈地跳动着。
不可原谅。
即使知道高永夏只是嘴毒,只是好胜,实际上大概并无恶意——但她还是完全没法忍受这样的话。
你又了解塔矢什么?你又知道我们的什么?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塔矢亮此时就是她最敏感的心尖,一触即燃,谁点谁炸。
“别开玩笑了,高永夏,你连我一个路人都赢不了,凭什么去评判塔矢亮?”
未经思考,包含着怒火与不甘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
“哈……?”
高永夏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甚至笑出了声,“喂,你是认真的吗?”
并不是故意轻敌,也不是故意嘲讽,只是如果他连一个不是职业、不是院生的业余小姑娘都下不赢,那他高永夏也别混了。
可是对面的少女却望着他,怒极反笑。
“没有下过的话,是不知道的吧。”
进藤光的眼眸有如熔融的宝石,战意沸腾,“还是说……你你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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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您一起复盘真的学到了好多,”
电梯之中,塔矢亮手臂上挎着西装,向身边的前辈谦虚地一笑,“谢谢您,徐彰元老师。”
徐彰元只是和气地摇了摇头:“哪里,大家一起切磋讨论,才能更有收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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