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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覃昀抽了根烟,轻笑了笑,“我闲吗?”
柯以桥扯着嘴角,过滤一些事实,“我跟着陆烟来的,成毅山好像出事了。”
飞的时候,柯以桥捋清思路,那女人一贯作风她了解,自私爱看热闹,搞不准她已经想起覃昀是谁,单纯为了探口风才告诉他。
静了快一分钟,柯以桥跟卡壳了眼都不眨,依照以前把姓陆的搬出来,生气或者什么,好歹给点反应。
“你不应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
“就,”
柯以桥秉行知足常乐,“比如我在哪?”
十分钟后柯以桥窝在暖烘烘副驾,搓了搓手,自动忽略身侧人的低气压。
覃昀开了车窗,拿烟的手搭在窗沿,风雨飘进来。
覃昀需要正常的生活,一个没有“过去”
的生活。
覃昀的世界静止了,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或许更早,但柯以桥又不是蛔虫,管他都算仁义至尽。
前窗被雨打的面目全非,像他。
七零八落的,拼凑不起来。
覃昀从未走出来,看似活得光鲜,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柯以桥瞟他一眼,话都咽下去了,“走吧。”
烟头早让雨浇灭了,覃昀扔了,油门踩到底,柯以桥骂咧着系上安全带。
他那天见到的女人,确实是她。
*
定在周末,陆烟一个人去和风县的墓园,成茗忙急单赶不过来。
有意无意陆烟懒得猜,反正她也要去。
成毅山希望和她合葬,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女儿睡同一个男人心情怎样。
陆烟穿法式黑裙,踩光影而上。
天刚放晴,纯净如海,和她裙摆一样干净。
陆烟放下花,她还像从前笑容明艳。
野菊多了,如果是花期,会簇拥着,但枯萎也美。
照片已经泛黄,旧到被这个时代抛弃。
陆烟看了很久,四周安逸宁静,山风陪着她。
“我们一点也不像。”
这是给她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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