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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音迢回来,看着装着花肥的破破烂烂的麻袋,不禁拧眉疑惑。
麻袋的破烂并不寻常,郑芜被他叫出来询问详情。
郑芜却道,是自己未留神摔的,跪下来请他责罚。
陈音迢自然不信这理由,于是追问。
郑芜犹记得自己在羽辰宫时,若是自己被仙侍们欺负得实在不成样子,六公主同样会过问他,为何将自己弄成那样?
只是,六公主的语气不善,似乎很嫌弃他。
郑芜不敢透露霸凌之人,因此往往沉默,承受这一切。
看着郑芜没来由地垂头,一声不敢吭的模样,陈音迢更加好奇到底发生何事。
既然郑芜不愿说,他便使术法窥探他的脑海中有关花肥的记忆。
陈音迢这才知晓有关女鬼侍的事情。
“竟有此种事……”
陈音迢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仅是有些低沉道。
郑芜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连忙伏跪在地。
“这件事情并非仙侍之错,跪什么?”
陈音迢不由得问出心中的疑虑。
郑芜亦不清楚自己为何下跪,这里是冥界,众生不敢欺凌他,反倒对他存几分敬意。
只是,郑芜惯性如此,他心里不清楚,若是冥帝知晓闯祸的乃是那名女鬼侍,会如何处置她。
陈音迢不认得郑芜记忆当中的那名女鬼侍,但她既然就在他的后宫里,自然不难寻到。
陈音迢将郑芜扶起来,道:“此事,我定会给仙侍一个交代。”
陈音迢道完,不等郑芜有所反应,便拂袖离开,隐有怒意。
不日后,郑芜再度被那名女鬼侍拦下。
女鬼侍爱挑他独自一人时前来,眼下却是今时不同往日。
郑芜原本和鬼侍们一样,是奴才出身,因此并不惯被他们伺候,主动提出在冥帝的后宫里干些活计。
冥界的鬼怪们十分仗义,对他的存在大多并不排斥。
当然,除了像女鬼侍这般,非要误以为他被冥帝宠幸得。
女鬼侍坦言,冥帝已经罚她俸禄,眼下叫她离开后宫,再不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