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龙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老弟,看你这样子,是北方人吧?不瞒你说,老哥我祖籍京华,咱可是地道的北方老乡。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冲咱这老乡关系,老哥我可不能坑你。
这样吧,你在这儿玩的这几天,要是有啥事,就打老哥的电话,老哥保证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让你在这儿玩得都不想走,流连忘返。
咋样,老哥这成语用得还到位吧?嘿嘿,跟你说,当年我在这边上大学的时候啊,就凭这张嘴,那可吸引了不少女生呢。
有一次学校文艺汇演,我被我们学校的校花一眼就看中了。
我呢,双亲去世得早,那时候年纪小,也没那么多想法,就寻思着在哪里不是生活啊,于是就跟着媳妇来到了她家这边,这一转眼,都二十来年了。
你再看看我,当年那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现在都成了个开出租车的老帅哥了。”
说着,他还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大肚腩,自嘲地笑道:“你瞧,当年的八块腹肌,现在都变成一块肥肉啦。”
常德龙一边说着,眼睛的余光却瞥见那瘦小男子正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车窗,目光空洞,没有丝毫聚焦。
常德龙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说道:“说实话,还是咱们北方好啊,四季那叫一个分明。
这南方虽说景色是不错,可这夏天能把人热死,冬天又湿冷湿冷的,老哥我花了好多年才勉强习惯。
可惜啊,现在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又是心脏病,又是哮喘的。
就说这心脏病,作起来那可真要命啊!
上次我正喝着酒呢,突然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就像有无数小针在扎一样,那滋味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紧接着我就‘噗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嫂子当时都吓傻了,多亏了你大侄女机灵,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要不然,老哥我那次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他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瘦小男子,只见对方依旧眼神呆滞,毫无神采,木然地盯着前方,就像丢了魂儿似的。
常德龙心中暗喜,心想:“这致幻麻醉剂可真够厉害的,这家伙应该马上就要昏昏欲睡了吧?这次又稳了。”
出租车在一片烂尾楼小区附近缓缓停了下来。
常德龙伸手关掉了空调的几个旋钮,车内的温度似乎瞬间上升了一些。
他转头看向副驾驶上已经睡得死死的瘦小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可别怪老哥心狠啊。
老哥这心脏不行了,还有哮喘,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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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想换个心脏,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捞钱了。
你就当是做做好事吧,为了老哥全家能活下去,你就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你放心,过一会儿,老哥在你睡梦中把你掐死,保证让你走得没有一点知觉。
等会儿我再跟医生好好说说,保证在摘你器官的时候,你啥都感觉不到。
咋样?老哥我这也算是够意思了吧?”
说完,常德龙伸出手,朝着瘦小男子的脖子掐去。
然而,瘦小男子的睡姿有些偏向右边,这使得常德龙的手虽然能够碰到男子的脖子,但却使不上劲儿。
常德龙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只能恨恨地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用力推开了车门。
半空中毫无预兆地突然炸响一个惊雷,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吓得常德龙浑身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地抬头望向天空,张口就骂道:“吓死你爹了,你个天杀的!
有能耐你就劈死我啊!
哼,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子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等老子换了心脏,再活个五六十年让你瞧瞧。”
骂骂咧咧中,常德龙下了车,气势汹汹地来到副驾驶位。
他猛地拉开了车门,像一头狂的野兽般,刚要朝着瘦小男子扑上去,却惊愕地现,那个瘦小的男子正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常德龙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一阵慌乱:“怎么搞的?孟医生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药能让他一觉睡到死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小子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