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想起兰淮秋与她母亲的对话,对墨寒羽的评价不置可否,只是问道。
“这个不知道……我觉得偷窥人家的私事不太好。”
墨寒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你之前看我记忆时怎么没这底线?”
秦枭有些嫌弃。
“我……当时小嘛,也不懂事。”
墨寒羽垂下眼,笑容有些勉强,“抱歉,以后不会了。”
秦枭摇了摇头。
墨寒羽不懂他何意。
下一秒,秦枭向后一靠,直接躺在他的怀里。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枭掀起眼皮,黝黑的瞳眸倒映出自己有些呆滞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现在也还小。”
秦枭声音很轻,落在耳边轻飘飘的,宛如拂羽轻挠耳廓,又酥又痒,心脏骤然缩紧,不知名的情绪于胸腔蔓延,甚至喉口隐约有股堵塞感。
“……我觉得我已经成长了。”
墨寒羽撇嘴,错开目光,有些不敢看他。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情绪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只是莫名不敢让秦枭知道。
“经历那么多事,你要再没长进那就真完蛋了。”
秦枭并不知道墨寒羽心中波澜,轻笑一声。
墨寒羽抿紧嘴唇,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秦枭忽然坐起,伸了个懒腰:“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你要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
“不需要。”
秦枭没有回头,双腿落地站了起来,向洗漱间走去,“你只用坚持你自己的就好。”
墨寒羽一愣,望着秦枭背影,目光有所波动。
翌日,中午。
“那个……不好意思,老板,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
又是只有上午的课,明日便是周末,没有课程。
兰淮秋在下课后第一时间跑了,她在两百里开外的一处绿洲下的赌场中兼职演奏。
本来与老板合计每月来五次,一次一天半,中间没有休息。
一月三枚银币。
因为在兰淮秋以往的人生中,都在学习琴宗的曲目,对此十分精通。
而琴宗少有弟子流出,就算有也会很快被其他宗门招揽。
因此在世面上很少看到有精通琴宗曲调的。
老板便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雇佣了让她这个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姑娘,现如今听到她不再弹琴宗乐曲,自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