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刃”
谢员外急疯了,也不管儿子能不能听到,大喊道,“御剑”
谢刃听到了,但他没剑可御,眼火就要烧到身上,只能挥拳砸向利骨鸟的头骨,逼迫其往下飞。
这下满城百姓也急疯了,大家着从高处坠落的巨大火球,眼神都很绝望这一下子掉下来,不得毁半座城
“爹”
当利骨鸟下降到一定高度时,谢刃闭眼一跳,谢员外飞身接住他,来不及检查伤势,只将儿子往地上一丢,自己御剑冲向燃烧的大鸟,想驭它再度飞往高处,至于飞往高处要如何下来,谢员外大抵是没想过的,也来不及想。
总不能着半座城毁、数百人亡吧
宁夫人脸色惨白“相公”
谢员外趴在巨鸟背上,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胡乱勒住鸟颈迫使它往高处飞,却被一张大网给兜了下来。
“相公”
宁夫人赶忙扶住他。
谢员外黑漆漆的,泪流满面地问“怎么回事”
“长晋宗,是长晋宗的人”
“太好了”
“仙师们终于来了”
长晋宗的弟子们在将谢员外扯下鸟背后,便用阵法困住利骨鸟,带着它一道往城外荒无人烟处飞去
城中掌声雷动。
谢刃挤过人群跑过来,谢员外撑住他的肩膀勉强站直。
他着儿子通红的眼眶,在他后颈重重拍了两下“先回家。”
宁夫人一手扶着相公,一手牵着儿子,一家三口沿着街边,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当晚,杏花城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宴,用来庆祝长晋宗的仙师们降服魔鸟。
谢府里也摆了一场小小的宴,宁夫人亲手做了几道菜,给父子二人压惊。
谢刃吃了几口,还是心虚,便问道“爹,你怎么不罚我了。”
谢员外替他夹菜“你想救幼童,斩恶鸟,这份热血好得很,往后几十年都不必改。
要改的,是学艺不精又逞强的毛病,所以下回做事之前,要先掂量清楚自己的本事,考虑好出手的后果,你只要能记住这些话,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可我差点将整座城都毁了,还差点”
差点连爹都赔上了。
谢刃吸溜了一下鼻子,低着头不吭气,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桌上,“爹,娘,我知道错了。”
谢员外笑着摇摇头,将他半揽在怀里哄“好了,爹没怪你,好好吃饭。”
谢刃依旧包着泪,憋不住汹涌情绪,眼就要哇哇哭出声,院外却走进来一个人。
谢员外悄声说“还哭,面子要不要啦”
谢刃当场就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来人是长晋宗的弟子,他拱手行礼“谢员外,宁夫人。”
“仙师。”
谢员外赶忙回礼,“仙师深夜前来,可是外头又出了什么事”
“无事,我只是想过来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