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榻的蚊帐被放下笼罩,那被褥却掀开一角,就像是主人家半夜醒来方便,忽然就消失不见。
几人连续走了几家,皆然如此,只有最后一家屋里,脚印凌乱,地上更丢弃着几把衙门捕头用的腰刀,但同样也没有打斗痕迹。
其中一张椅子摔倒一边,倒像是其中一人,被吓着撞倒在地。
听陈驼子所言,大概来了十多名捕头,地上却只有五把腰刀,看来剩下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遭了毒手。
这些捕头的武功粗浅,要想把他们制服,倒也不难,但要想在一瞬间同时使他们失去反抗之力,五人自问谁也没有把握独自一人可以做得到,看来敌人不止一个……
五人正在思量之间,忽然来处远远传来一声悲鸣。
陈银海喝道:“不好!”
当先冲出,其余四人也同样神色一变,跟着追去。
那悲鸣之声,正是他们绑在村外的五匹大马所!
陈银海足不点尘,迈开大步,眨眼便来到了林外坐骑所系之处,但树干上只剩下几截断开的缰绳,哪还有那五匹大马的影子!
陈银海剑眉紧蹙,神情凝重,往四周查看,并不见有可疑的足印、血迹之类的。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马儿杀死,并把它们的尸体运往别处,而且不留足印,这岂是人力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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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五个内力深厚、轻功高绝的武林中人所为?
盖因那马每一匹都有一两千重,武功再高之人,一人抬起两匹马,已是了得,更不可能抬着两匹马还能脚踏无痕,健步如飞。
一人抬着一匹马,倒还有些许可能。
但他的武功修为,必然也已臻上乘。
陈银海自问还没这等本事,但家里的几位长辈,和其余四人家里的长辈,倒也可以为之。
这样说来,也可能是两人抬一匹马,那么说来敌人就有十个……当然也有可能四人抬一匹马,但是二十个人不在少数,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踪迹……
他心思转动,只听随后赶来的几人见此情形,也都大惊失色,那伍应华道:“陈银海,生什么事,我们的马呢?!”
周轻山跃至蹲在地上查看的陈银海身边,沉声问道:“陈兄,可有什么现?!”
陈银海摇了摇头,苦笑道:“对方能耐不小,看来倒是我们小觑了这玉瑶村!”
最后赶来的吕雪凤方才在那空荡荡的村舍中,已有几分毛,此时见五匹大马离奇不见,更添惊恐,低声道:“难道真是有蜘蛛妖?!”
众人听她颤抖的声音,心里也不由一悚,那陈银海哈哈一笑道:“若真是蜘蛛妖,又怎会如此鬼鬼祟祟,只会趁我们不在才敢下手?!”
众人见他临危不乱,豪气万丈,丝毫不惧,也被他气势所染,心里略为安定。
那伍应华却忽然道:“我的妹妹呢?!
吕雪凤,你和我妹一同在最后,怎么还不见她人影?!”
吕雪凤也是一愣,道:“她不是在……”
伸手往身边一指,却哪里有人影?!
原来五人之中,两女的武功最差,反应最慢。
那伍应华虽然担忧妹妹,但见她与吕雪凤平肩而行,心想两人轻功相当,彼此也有照应,才敢施尽全力,一心要赶在陈银海前头。
自家妹妹自家清楚,就算武功再差,此刻也应早已赶到。
见吕雪凤反应,大概妹妹确实与她一同赶到,不知怎地,却忽然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