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轻,一下就被风吹散了,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车轱辘陡然陷进坑洼里,她被颠的倒进他怀中,他下意识揽住她腰。
耳畔是车轱辘出的嗒嗒声,远处是绵延起伏的青山翠峦,眼前人是心中人,女子身上好闻的皂荚清香钻入鼻尖,谢砚卿漆暗深邃眸子微深。
沈宁侧脸埋在他怀中,手攀在他手臂上,说出的话撩人于无形:“谢晏,你身上好香,好想一辈子都呆在你怀里。”
说完脑袋避开他伤口位置蹭了蹭。
他周身血液凝固,一张清冷出尘的脸红的如同煮熟螃蟹。
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她,可手根本不受他控制,他就微仰着脸愣愣保持这个姿势。
丝毫没注意到,怀中女子脸上露出的狡黠得意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直起身子,低着眼帘问:“我没弄疼你吧?”
“没、没有,放心。”
他宽慰她。
她害羞的嗯了一声,轻飘飘的,似羽毛般落在他心上。
直到回到茅草屋,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吃完晚饭沐浴后,沈宁将买的风铃挂在靠窗处那盆风雨兰上面。
风一吹,风铃便碰撞出清脆悦耳叮铛声。
想起买给谢晏的礼物还没送他,她理理着装后去他房间。
刚准备敲门,门嘎吱一声开了,她动作顿住。
“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找我?”
他含笑点头:“有个礼物要送你。”
“真巧,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她面露惊讶之色。
退开身子,他示意她进去说。
走至木桌旁,他开口:“客随主便,你先。”
她哧的笑出声,打趣道:“你有必要那么严肃吗?”
他摸摸自己脸,眉宇微深:“有吗?”
做大理寺少卿习惯了肃着脸,一时改不过来。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背着手,故作神秘命令他:“我先就我先,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