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吧,不如留下一起用一点。”
陈正钧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在坐在桌子旁。
陈正钧看看还在读诗的陈淮疆,又看看难得对他笑了的裴宥山,也许是气氛正好,他说出了出驿馆的目的:“孙稂,把东西拿过来。”
跟在陈正钧身后,同样穿得漆黑的侍卫拿出一个大包袱打开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竟然是一大堆炮竹。
裴宥山和陈正钧都吃了一惊。
谁能想到一脸严肃的陈正钧和他那同样跟个老头一样的侍卫居然要去放炮竹呢?
“世子殿下居然还玩炮竹。”
裴宥山笑了。
陈正钧有点懊恼自己炮竹拿出来了,这两年京城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等回了容城年又过完了,他才让孙稂偷偷带上的,没想到被裴宥山嘲笑了:“去不去?”
“我听我们世子的。”
裴宥山收起笑,转头看着陈淮疆。
话是这么说,眼里却写着两个大字:想玩。
又拿他当借口,真可爱。
陈淮疆把诗集收起来:“去吧。
只是这里是禁放区,我们要去哪里?”
“刚刚属下去看过,后面马棚没人。”
孙稂说。
“不可。
惊了马把人招来就不好了。”
陈淮疆说。
陈正钧说:“去河边吧。
那里靠近城门,人也少。”
陈正钧让孙稂把炮竹背上,一行人偷偷遛到护城河边。
这里人是少,就是太安静了。
而且陈正钧拿来的也不是鞭炮,而是烟花棒。
他还以为一向古板的陈正钧终于转了性,要干点不守规矩的事了。
裴宥山没放成二踢脚,倦懒地举着一支烟花道:“不如去街口放,巡夜的看到了就把他也给点了。”
“不许胡闹。”
陈淮疆捏捏他的脸。
四个人围在一起举着烟花棒多多少少有点蠢了。
容城是允许放烟花的,只是陈淮疆不玩,往年就算是除夕守岁时,陈淮疆都用那点不睡觉的时间学习,刻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