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昊是东门王世子的名字。
裴宥山也不是傻子,东门王世子那句话一出他就听明白了。
他一介侍从,从前因他的样貌对他出言轻佻的人不在少数。
有陈淮疆护着,他都当没听懂糊弄过去了。
现在萧锦屏说的这么直白,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各位殿下对保险感兴趣,问我几句罢了。
女公子别为我费心,和东门王世子有龃龉就不好了。”
裴宥山说。
刚才见几位王爷世子对萧锦屏的恭恭敬敬的,好像怕她似的。
但萧锦屏一不是世子,二没有继承权,难不成真是她夜叉一般的性格吓到别人了?
“嗨,也不只是为了你。”
萧锦屏果然心直口快,忿忿地握拳,“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心里都恨我恨得牙痒痒呢。
越是这样,我越要凶悍给他们看。
别以为我阿爹死了,我就能任人欺负了。
我阿爹是好人,我可不是!”
裴宥山心中有颇多感慨,碍于身份,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对她行了个礼:“还没感谢女公子刚刚替我解围。
女公子是难得的好人。”
萧锦屏盯着他,突然红了脸:“那什么,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山山啊?”
裴宥山并不在意称谓,更何况他挺喜欢萧锦屏的,朋友之间怎么称呼都行:“女公子喜欢就好。”
“那山山,我先走了。
等明天咱们再聊。”
萧锦屏冲他挥挥手,转身去萧王爷的房间了。
耽搁了一会,回到房间时饭菜都凉了。
陈淮疆倒是不介意,看着已经冰的冻牙的饭菜,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裴宥山拦住他:“世子爷,这个不能吃了。”
“没事,不能浪费粮食。”
陈淮疆说,“不过,伢伢,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裴宥山把刚刚遇到的事,包括萧锦屏替他解围的情况说了。
陈淮疆有些不悦,陈晖昊那厮性格顽劣,与他话不投机,别是把对他的气撒在伢伢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