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出来的时候,伏黑见还在慢吞吞套外套。
伏黑见穿衣服不紧不慢的,他平时做什么事都是这样,明明战斗的时候多以速度取胜,日常的时候就像只晒暖的猫,舔舔毛,舔舔爪子,再洗洗脸,精致又仔细。
一点点脏都不想忍,一天能洗三遍澡换三套衣服也不嫌烦。
五条悟这样想着,无意识微笑起来。
伏黑见狐疑地看他,“你笑什么?”
五条悟赶快收敛,“咳咳没什么。”
他看着伏黑见身上薄薄的针织外套,担忧属性再度点满,捻着他的衣服碎碎念,“穿这个冷不冷啊?白天晚上温差可大了,阿见你是不是晚上没出过门——”
伏黑见推开他的脸:“怎么可能!
好吧好吧别这么看着我!
那你说穿什么?”
五条悟扒出一件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这个!”
伏黑见:“不穿!
!”
最后还是换了厚实的羊羔毛外套,五条悟给他戴上兜帽,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立起来的领子盖住下巴,还多系了条蓝白条纹的羊毛围巾,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的。
伏黑见从一片毛绒绒里艰难地抬起下巴,找借口把他支开,“你去外面等计程车,我过会到。”
等五条悟离开,他终于能扒下兜帽拉松围巾,露出鼻子喘口气。
进入十二月,其实已经可以说是冬天了。
伏黑见锁上宿舍的门,眼前是几点幽冷灯光,点亮樟树林间的蜿蜒小路。
从温暖的房间到室外,温差让冷意更加明显,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但地上的灯光暗的时候,天上的银河就格外灿烂。
五条悟站在银河星光下、蜿蜒小路的尽头,向他挥舞双臂呼喊,“阿见——这边!
车已经到了!”
伏黑见揉揉发红的鼻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计程车师傅似乎十个里九个都很健谈,他们一上车就开始聊,“你们是在这上学?这么晚了,还这么偏,要不是你们给的车费多,都找不到人接哩!”
五条悟正在对他冻红的耳朵皱眉,一边碎碎念一边试图用手给他焐热,伏黑见自觉担任起了对外交流的责任。
“对,我们在这上学,宗教学校嘛,没办法。”
司机点点头,顺畅接到,“哦哦,那你们是放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