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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是知道的。
倘若真的有度量衡,她的那点卑微的爱情总是经不起测量的。
他会为了她放弃DH吗?即使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她在妥协,她在放弃而已。
他的目光永远在前方,而她,只能从背后默默注视着他,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挡住了他往前的视线,她不敢去想,他会不会真的把他推开。
朱小北觉得悲哀,所有的美好都像是一个太过华而不实的梦。
他领她去见他的家人,他在酒庄跟她求婚,而与此同时,他却在背后有条不紊地这一切。
她质问过他,可是他不解释。
她恳求过他,如果骗,就请骗个彻底,但是他不承认。
那么现在呢?她该怎么办?
她问不出谁比谁更重要的傻话,她只觉得可怕,这么处心积虑,这么运筹帷幄,像是一个细心编织而成的蜘蛛肉,铺天盖地地漫了下来。
她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卒子,逃不开,也避不过。
等到言若海找到朱小北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公寓里喝得烂醉如泥。
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可以让自己不清醒,可以产生幻觉,以为他一直在这里。
有温热的唇,有宽阔的胸膛,她靠在他的身上,像无依的衰草。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燃烧,内心的愤懑与哀伤急需打到一个出口,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清凉,迫使她睁开眼睛,可是她不要。
她一把甩开额头上的那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只有眼泪是温热的,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就是知道,那是他。
她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传来一阵眩晕,以为要摔倒的时候,结果却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他的脸,她的手抚过他脸部的曲线,一点一点,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的指尖颤抖着,像是要把这一切都刻在心里,看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指尖,停止了她的动作,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喊她:“小北,小北……”
可是却听得不真切,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声音清除出脑海。
结果却接到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好像发现了一个新的大陆,她的双手摸上去,从衬衣的缝隙里穿过,切切实实感受到那片体温,“你的心,在想什么呢?告诉我,在想什么呢?”
她呢喃着,把耳朵听进她的胸膛,像是要听他的心说话。
她咯咯地笑着,眼泪也迸了出不,“你在笑我吗?”
她问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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