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不健康的胡思乱想文怜星半点都不知道。
他还在为?符彧关怀的指责而感到心里酸酸涨涨,好像这么久以来强行积压的难过都如潮水般冲垮阀门,继而漫过整个心脏。
“不能躲,”
他就像小孩子?窃窃私语一样偷偷地小声告诉她,“如果躲了,小春会更生气?。”
啊这,不愧是他。
符彧叹了一口气?,把手拿开,无可奈何道:“好吧,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你知道的,叔叔,小春最近好不容易和我亲近了一点。
我要是太护着叔叔,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你上楼去看看他吧。”
他苦涩地强颜欢笑?着,一副要被抛弃的样子?。
管家?和下人收拾好烂摊子?,就有眼色地退下了。
“唉,干嘛露出这种表情?啊?在故意引起我的同情?吗?”
她做出苦恼的样子?。
文怜星一怔,下意识否认:“我不是——”
却被骤然打断。
“真可怜啊,叔叔。
一个人在这个家?生活很辛苦吧,都没?有人可以为?你分担。
江女士常年在官署不回家?看你,你一定很寂寞吧。”
符彧垂下头,与他的距离逐渐拉近。
这段距离近到恰到好处,任谁来了都不会误会她们有私情?,还以为?是符彧在担心他额头的伤。
只有文怜星,只有他分明地察觉到自己脸孔上方落下一片阴影。
阴影挡住了明亮的光线,以至于他身处宽敞清冷的大厅,却恍惚中好似被逼迫至狭窄的死角。
作?为?食草系小动物,即便他再不通情?事,也天然拥有对危险敏锐的感知。
文怜星不自觉身体往后靠,几乎整个人陷在椅子?里,手也不安地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他紧张且不知所措地与符彧四目相对。
蓦地,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然后将他裹在掌心。
“小彧……小彧,你、你不能……”
他声音干涩地推拒道,可说一半又顿住了。
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能、不能什么呢?
他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但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