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吗?”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不禁用力,脸也越凑越近。
那副俊朗的容貌完全被阴鸷与威胁的神情?破坏了,像被割裂成两半的镜子。
符彧费劲地喘了口气,然后对他扬起?一抹笑容。
不妙的预感闪过,他眯起?眼睛正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刹那间,剧烈的疼痛从腿间传来,逼迫着他松开手。
他的身体蜷缩着,终而冷汗涔涔地瘫软在地面?。
“啊,这样顺眼多了!”
符彧咳了几声,揉着喉咙慢慢走上前,然后蹲在他身边。
段危亭痛得话都说不全,他难受得像被煎的鱼来回翻面?。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死心放着狠话:“符彧,你等着!
我要杀——”
“杀了我,对吧?”
不等他说完,符彧抢先截过他的话,她敷衍地应和,“知道啦,知道啦!
这句话我已经要听腻了,你就?不能换点别的吗?”
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又苦口婆心地劝学:“占了这么大一个?阅览室就?要多读书啊,词汇总是这么匮乏,以后和人吵架都要被笑话的。”
说着符彧啧啧感慨着摇了摇头,然后状似无意地把一只脚踩在了他腿间。
段危亭立即倒抽一口冷气,疼得面?白如纸。
符彧顺手从被丢在地上的包里取出一本书,书是崭新的,因此边缘处格外锋利。
她又满意地掂量了几下,很好,足够沉。
“砰”
地一声,书被使?劲砸上了段危亭的脑袋。
这一下,符彧丝毫没有留手,而段危亭也显而易见被砸得简直两眼冒金星。
“符彧!
该死的,我要——”
又是“砰”
地一声。
“你——”
“砰!”
“我——”
“砰!”
嗯?不说话了?不会?是装的吧?只是稍微犹豫了一秒,符彧立即毫不手软地补上了一下。
“砰!”
终于,段危亭这回真的是虚弱得没力气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