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微凉的创口贴猝不及防碰触到了最不堪重负的位置,力道也不轻不重,却让少年下意识向后退,试图避开对方的手。
只是身后的胸膛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退路,在五条悟不急不缓地动作刺激下,少年的身体不住颤抖,纤长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
面对这样的少年,不只是直面这种冲击的五条悟备受煎熬,从后面拥住对方的夏油杰也是如此。
他们既为对少年做出这种事的人感到愤怒,又不免被无意中流露出惑人一面的少年勾起了心中的热火。
但他们必须忍耐克制,不能因此失去理智伤害到少年。
五条悟贴好了一边,眼睫半垂将眸中晦暗遮挡在睫毛之下,幽幽道:
“还是不说吗?唔……这个好像有点没贴好,那我撕下来重新贴好了……”
神宫寺奏刚从那种昏昏沉沉的恍惚感中回神,依稀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待对方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创口贴中段位置的时候,才在这突兀的刺激下彻底清醒。
“别……我说就是了……”
五条悟闻言便松开了手,静静看着他继续往下说。
“是宿傩……但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神宫寺奏闭上了眼,眉心并未舒展开,他自己对此都心存疑问。
“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去喝酒?”
五条悟又拆开另一个创口贴,准备给少年贴上,“还记得是和谁一起喝的吗?”
看到青年拿着创口贴的样子,神宫寺奏就又瑟缩了一下,在对方动手之前开口道:“是太宰……”
五条悟点了点头,只要知道了是和太宰治一起喝酒,就能猜到少年去见对方的原因了。
现在的问题是少年很可能在当时就喝醉了,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酒吧,又是如何回到家和遇到两面宿傩的。
比起追问少年,去找另外的当事人质问会更有效。
既然少年现在坦白了这些信息,那他也就不再欺负对方了,动作利落地将创口贴放置在合适的位置,但这还是引起了少年的细微反应。
“好了,下次不许再骗我们了,宿傩的事我们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再被欺负的。”
五条悟说着伸出食指在少年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心说以后只有他才能欺负对方。
神宫寺奏的双手也被夏油杰放开,后者在他肩膀上安抚着,随后便听五条悟话锋一转,“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
神宫寺奏抬眸瞥他,看到青年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了哥哥二字,随即冷淡地移开视线,以沉默表达坚决的否定。
夏油杰适时开口:“悟,给奏换衣服吧。”
五条悟也不强求,毕竟过去他让对方喊自己一声五条哥,结果得到的只有一句五条嗝,现在也只能无奈地拿起睡衣,配合夏油杰一起给少年换上。
对于换上衣这件事,神宫寺奏还是很积极的,手臂穿进袖子里后立马将纽扣系上,挡住那处让他羞愤欲死的地方。
随后又在两个青年的前后夹击下换上裤子,他整个人都脱力一般软了下去。
神宫寺奏的脸上还有未散的红霞,神色却格外冷漠,在被放开后就摘掉发绳让头发披散下来,躺进被子里缩成一团,一个眼神都不愿留给两个串通一气的青年。
五条悟见少年始终不愿理自己,也知道刚才的那些行为让对方心里很不舒服,现在怕是真的生气了。
他连忙蹲在床边轻声哄道:“奏,不要生气了,我们也是担心你呀,你一直不说我们也很着急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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