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度静默,温度也在一瞬间将至冰点。
神宫寺奏察觉到禅院甚尔又有了生气的迹象,盯着他的眼神如有实质般,气恼中带着强烈的质疑。
好像在谴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宫寺奏试着去设身处地分析甚尔生气的原因,又不免觉得对方有点气过头了。
他也不是故意隐瞒不告诉甚尔,毕竟是今天下午才决定的事情,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或许有他不知道的原因,比如这些年来甚尔和夏油他们的关系变化。
看样子,貌似已经恶劣到两相看厌的地步了么?
没有人知道神宫寺奏脑子里闪过的一系列错到离谱的结论,如果知道了怕是要当场气笑。
禅院甚尔此刻根本顾不上和夏油杰关系如何,他眼里只有神宫寺奏,希望对方能给个解释,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然而通过少年乖顺的态度和五条悟的话,他已经自主判断出这件事的真实程度,只是一时间想不通也不能接受罢了。
“你喜欢这种类型?”
禅院甚尔挑剔又不满地瞥了夏油杰一眼,沉声道,“没想到殿下哪里都好,眼光却不太行。”
忽然被说眼光差,神宫寺奏多少有些不高兴,他对于自己看重的人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能说甚尔个人情绪太重,以至于看谁都不顺眼。
“那是你的问题。”
神宫寺奏撇过头,不太想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五条悟见禅院甚尔露出隐忍吃瘪的表情,心中的坏心思得到了满足,不禁大发慈悲低笑出声。
“你先别急啊,刚才我忘记说了。”
听到他这句话,夏油杰和禅院甚尔都向他瞥去,前者知道他又要搅浑水,后者攥着拳头额角跳动,感觉只要一句话让他不满意就要动手。
只有神宫寺奏对他即将要说的话毫无反应。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抗拒或反悔。
在禅院甚尔不耐烦的视线下,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开口:“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做两个月的男朋友,不是认真的。”
“只不过是奏看不清自己的倾向罢了,两个月后我会让他知道他最喜欢的是哪种类型。”
这话听得禅院甚尔眉头放松又拧紧,脸色变幻莫测,但最终还是被阴云覆盖。
他扯起嘲讽的冷笑,嘴角的疤痕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阴狠,“你也配?就你那形同摆设的六眼?”
话题突然牵扯到过去的事件,五条悟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嘴角的弧度微微凝滞,却始终没有消失。
哪怕当初奏易容成伊东摩耶,依靠背后不知名的帮手骗过了六眼,如果不是奏自己透露,谁都想不到真相会是什么样的。
在奏离开的这些年里,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依然会为这件事感到自责。
他的自傲与盲目曾多次伤害奏,每次都离真相差一点点,他都已经察觉到伊东与奏的相似之处了,却依然选择相信自
己的眼睛(),欺骗自己他们是两个人。
一面想要维护奏?()_[((),一面又切实地出手伤害到了对方。
包括在最后围剿羂索的计划中完全被奏骗了过去,等赶到时只有一封充斥着离别的书信,和一片满是灰烬的废墟……
他至今都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愚钝,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接受禅院甚尔对他的讽刺。
鉴于前两天禅院甚尔在酒吧遇到奏的事,他大可以借题发挥怼回去,但他并没有提这件事的想法。
毕竟到最后唯一的受害者只有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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