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君摇了摇头,他松开手半跪下来,仰头看着阿蛮的脸,“因为这里不高兴。”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心。
“闷闷的。”
阿蛮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瞬,过了一会,他缓缓弯腰抱住了少司君的肩膀,将脸埋了进去。
“阿蛮想哭的话,我能不能吃掉你的眼泪?”
“……没哭哦。”
少司君认真感受了下,有些失望地发现阿蛮真的没有哭。
可胸口的发闷变成小鸟飞走了。
于是少司君摸着阿蛮的头发,就这样摸了许久。
两人最终是手牵手离开酒楼的。
这听起来像是几岁孩子才会玩的把戏,不过少司君坚称方才阿蛮在哭(阿蛮:我真的没哭!
)所以现在必须手牵着手。
阿蛮不晓得他上哪来这样的坚持,就顺着他的心思做了,两人上了马车后,少司君吩咐人往都督府去。
阿蛮盯着他俩交握的手晃了晃,慢悠悠地说:“像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阿蛮小时候与谁做过?”
还没回答这个问题前,阿蛮就先感受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没有。”
阿蛮动了动手指,被少司君攥得更紧,“以前家里……反正没什么同龄人,我都是自己和自己玩。
没什么玩伴,也不记得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只是,活着。
对于穷苦人家,能活下来,已经是很努力的事情,根本没办法惦记更多。
“阿蛮没做过小孩子,那从现在做起来,也未尝不可。”
阿蛮失笑:“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要怎么做小孩?”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应当补回去。”
少司君平静地说,“就算不理解,不适应也没关系,等以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或许会觉得庆幸。”
庆幸当时曾做过这样的事。
阿蛮微愣,他轻声说:“是有人,也对你做了同样的事吗?”
“以前我并非是个易带的孩子,因为许多事我都无法理解。”
少司君并不忌惮提起自己过去的事情,他以一种淡漠的口吻为阿蛮讲述,“何为相亲友爱,何为仁义礼让?我谦让大兄,是因为大兄比我年长,比我高大,那时候我打不过他,必定要为此蛰伏,母后是我的生母,所以我要保护她……”
至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