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衣绝望地想,他们都救不了詹沐,詹沐流了那么多血,已经不会动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白橘衣更加悲伤。
没有用,救护车来了也没用,她的恋人已经不会动了。
白橘衣又再陷入了噩梦中,梦里,失控的小车在路上左闪右避,然后在十字路口迎上了一辆装载车,坐在驾驶座的詹沐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拼命往右打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车子横在了装载车前面,本该迎面撞来的装载车直接撞上了驾驶座!
詹沐!
!
白橘衣从噩梦中惊醒,眼前依旧是血腥可怕的场面,恋人支离破碎地在眼前死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力为。
“二小姐,二小姐你没事吧?”
关切的声音将白橘衣拉回了现实,她定了定神,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
白橘衣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口鼻戴着氧气罩,根本发不出声音。
“二小姐先别说话,你伤得很严重,要好好休息。”
白朵脸容憔悴,不知道在病床前守了多久,眼圈青黑吓人。
白橘衣看着白朵,没有再说话,表情忧伤。
白朵是白家的管家,她的爸爸伺候白橘衣的爸爸,她伺候白橘衣两兄妹,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白橘衣心里在想什么,白朵看她一眼就能知道。
白朵迎着白橘衣的目光,抿了抿嘴,表情有点扭曲,似乎想压抑什么,却没有忍住,眼眶渐渐泛红,但终究没有哭出来。
她知道二小姐在问她詹沐怎么了。
白朵看着白橘衣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摇了摇头。
白橘衣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维持着忧伤的神色,没有更加忧伤,也没有再多的表情。
“二小姐……”
白朵轻轻地握住了白橘衣的手。
白橘衣的手非常冰凉,上面没有一丝温度。
白橘衣呆呆的忧伤着,一动不动,像个忘了上发条的娃娃。
白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的二小姐,只能一遍遍地重复:“詹少一定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二小姐,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
白橘衣闭上了眼睛,她不想,但她会做梦,噩梦,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詹沐死了,白橘衣活了下来。
两天后,白橘衣可以摘除氧气罩,医生不建议她下床,但她坚持让白朵扶她坐上轮椅,她要去看一下詹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