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啊完了,自己抵死不来也就罢了。
现在一来,只怕是连个全尸都落不下了!
怪自己啊,怪自己!
没有顺应天命,又起了花花心思。
想着这些,王教习自然是泪流满面,也是怕引起别人注意没敢哭出声来。
而那军士头子,却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自己眼前。
那年轻人显然是这里的主子,军头对他点头哈腰不说,关键是他穿在身上的大氅可不一般。
豪奢至极,应该是南客居的华服不会错!
人倒也很白净,没有横肉,笑容还十分和煦。
但这种人最可怕啊,笑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刀。
王教习看着自己的脚面不敢与付自安对视。
很怕惹怒了他,自己怕是要遭更多的罪才能死。
但那青年还是怒了,他喝问道:“我不是与你说了必须自愿的吗?”
“自愿的,自愿的。”
刘彦赶紧上前问道:“王梅,您这是唱哪出啊?”
王教习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喝问不是问自己。
见军头苦着脸询问,王教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着急便把真话说了出来:“我我……先前不是说好,是嶂州数得着的好人家吗?怎么到了这……都是这般…凶煞的人?”
“你!”
刘彦急的跺脚:“你可知道这里是……”
刘彦正要把实情说出口,却被付自安一把拽到了旁边。
然后两人就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王教习心里咯噔一下,后悔死了!
刚刚就该编个什么风沙眯了眼之类的瞎话糊弄过去。
现在,大抵是真的惹怒了那个青年。
再看看旁边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自己。
王教习更是料定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办?跑吗?且不说此时已经是双腿软,就算是腿不软,那又能跑得过他们?王教习绝望的闭上了眼。
……
实际上,付自安让刘彦不用说出实情。
刘彦便问:“那怎么办?我把她领回去?”
“不不不,留着,这人我有用呢。”
确定是闹了误会,付自安自然是要把她留下来的。
“诶,好嘞。
那真不告诉她?”
“她迟早会知道不是?让她自己用眼睛看,用心去想。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她是被骗的。
一朝被蛇咬,这会儿还怕着井绳呢。
何况咱家这几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