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是这么娇纵哥哥,哥哥永远都学不乖的,再惯下去只会给他自己无尽的委屈受。
“小陆哥哥,以北疆神力攻打大崇不算难事,我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把陆弘交到你手上。”
他抬手掐住陆棠鸢的脖子,“但我不高兴,不愿意。”
这是拒绝没错,陆棠鸢却敏锐地从其中听出了谈判的余地,他这时候才肯示弱,抬手轻轻握住拓跋枭的手背,指尖勾划摩挲,低垂眉眼做一副依赖姿态,勾人心魄,仿佛刚才为自己残忍辩解的人只是假象。
他的声音都带着钩子,“那...你想怎么样?”
第52章毒发(5.30修)
“北疆避世已久,怎可贸然发动战役,我连北疆内部如今是何形势都不知,可不敢胡乱许诺。”
拓跋枭把陆棠鸢的剑收回剑鞘,以防他话说得过分了,陆棠鸢直接不堪“辱没”
,一剑刺死自己。
陆棠鸢最讨厌拐弯抹角的谈判,可面前的不是傅枭,他只能忍住抬脚踹人的冲动,“所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拓跋枭还是没有回答。
他抱臂欣赏着陆棠鸢吃瘪的模样,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在大崇翻手云覆手雨的九殿下,很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知道自己该低声下气,可又实在放不下架子,脸上纠结扭曲,在求生与求死之间纠结揣摩。
他并不是想打碎陆棠鸢高昂了二十余年的脊骨,他只是心有委屈无处抒发。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再次抱住陆棠鸢,再次埋入他温凉的颈窝,像过去的一年里的每一次一样,为自己的委屈撒娇耍赖。
他看眼前的陆棠鸢对他忌惮,踹他一脚都不敢,心里也不是滋味,还不如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气得红着眼尾,再好看地妥协在他的臂弯里。
可是他不能。
就像他问过的,凭什么呢,他这么轻易地原谅所有,陆棠鸢就更不把他当回事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也要哭上一阵才好。
“我想怎么样?”
拓跋枭放下双臂伸了个拦腰,“你随我回北疆看看再说吧。”
他会带陆棠鸢回去的,他还记得陆棠鸢说过的话。
那日,陆棠鸢就要与别的女人成亲,他还傻傻地以为自己真有一席之地,说要带陆棠鸢私奔。
陆棠鸢笑他,像猫儿一样慵懒又傲慢,“本宫生活的地方就要有山珍海味,就要能穿金戴银,就要配珠饰满宫。
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了,再说带本宫走的事情。”
现在,他能做到了。
大崇抛弃了陆棠鸢,没有关系,他依旧会像狼王一样,倾尽北疆之力,用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将自己的妻子簇拥。
他的心中所想就是陆棠鸢此时所愿,所以他绝不会松口,他要让陆棠鸢将此刻的无助深深烙刻心中,如此,陆棠鸢才会懂得他到底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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