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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入口,清凉舒适,我正准备大口饮尽,我那师傅却将倾子生一拦,不让他再继续,懒懒开口:“她身子寒,茶性又凉,不易多饮茶。”
我瘪瘪嘴,蹦出一句:“酒也不能饮,茶也不能饮,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那师傅笑笑,转而严肃道:“你这条小命也是老天再给的,你不注意点,下次可没人为你再玩命了。”
我不理他,拉过倾子生的手,温温的,让我那个稍微有些躁动的心安定下来,拂尘散人又笑了一笑,拉出碧桃和孔溶,说吧时间让给我和倾子生,又吩咐孔溶下去熬药,他走在最后,临关门的时候又朝我看了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我睡了多久?”
弱弱开口,忍住喉咙还残留的疼痛感。
“半月了。”
“那这又是哪里,京城?”
“不是,我们在缙城里。”
我还想再说话,倾子生却不让,只是扶起我,让我背靠着他,他从背后伸手搂住我,下巴抵住我的头顶,淡淡的说:“你还活着,这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庆祝圆明园国宝,兔首,鼠首,流拍
浅春
倾子生将我抱到院子的摇椅上,上面铺着厚实的褥子,早春的空气还是有些冷的,我吸吸鼻子,这是我失明期间常有的动作,倾子生又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问我冷不冷,我摇摇头,看阳光下刚抽芽的树木和树干印在泥土上的斑驳影子,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见我露出笑容,倾子生俯下身来,轻轻道:“散人走之前说了,再服几个月的药调理一下就可以痊愈了。”
我问:“走了?师傅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他说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找他了,没有一次是好事,这次差点连他的老命也搭进去了。”
他说的逗乐,学着拂尘散人偶尔的假正经神态。
我唏嘘一声,说可惜没见着那“相思泪”
,不知到底是什么样子,倾子生也表示遗憾,说他也没见着,又将这些日子发现的事情,给我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前几月,他失去我们的联系,等了些时候还是音讯全无,他按奈不住,草草安排了那两城的事务,就急赶北上,半路又得到消息,说我们已在缙城落脚,我的性命也已没有大碍了。
于是他又转道到了缙城,一待,就是半月,直到昨日,我才清醒过来。
“那我不是将近昏睡了一月?”
我问,心里着急,得赶快找面镜子,看这脸是是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倾子生见我东张西望,又问我在看什么,我心里挂念自己是否毁容的问题,闭口不答,他叹息一声,说:“半月前我刚到,他就离开了。”
我想了想,方明白他指的是二叔,有些讪讪,半天才出口解释:“我不是在找他,我......”
他却捂住我的嘴,笑了笑,又说:“鸿福新排了舞曲,是照你以前教的曲子作的,你可愿瞧瞧?”
我点点头,他即转身下去吩咐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喉头有些不是滋味,我与他总是错过,相遇时彼此身上又揣满了秘密,谁都小心翼翼,可那些心尖上的刺,脑子里的顽石,总是疯狂得让人出不了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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