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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找到的这位郎中,不要无巧不成书的身边只有一瓶药啊!
一瓶药是不够你们四个人分的啊!
叹息叹息。
突然打了个哆嗦的小川躺在森凉的竹榻上,这竹榻因为他炙热的身躯,热如滚水。
顿时令人感觉到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稠密的恐慌笼罩了他的心。
他就是怕呀!
怕这病难医,遇上个倒霉郎中只有一瓶药呀!
这等沉重心事,也只有说予故友高要知晓,小川抬手扶肩,高要近前相慰:“小川,小川!
你还没有见到高岚,你还没有回家,你要支持住,明白吗?”
不明白。
不可以明白。
这些说给大去之人的话要是明白了,那就等于承认不久于人世,小川怎么能明白呢?
于是他一边悔恨一边摇头:“老高,老高,我真后悔呀!
真后悔呀!”
“不要胡说。
我去厨房看看,给你弄点吃的,才有抵抗力。”
高要发现自从来到古代,小川的行为越来越奇怪无法理解,刚才中毒之后,他的神态越发迥异,不知是疯是魔。
高岚不在身边,事到如今,也只有他来照顾小川。
鹊巢鸠占,良心难安。
这屋子里虽然没人,也没上锁,却纤尘不染,肯定有主人,高要一边生火,一边心中忐忑,怕不知撞上了该怎么说。
只得越发轻巧,形如鬼祟。
厨房里有米,有面粉还有鸡蛋,还有一些蔬菜和佐料。
高要想想不如赶快些,给小川和吕素摊蛋饼吃罢。
喷香的蛋饼让人垂涎欲滴,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盘子走出来,饿了这么久的小川狼吞虎咽,迫不及待,张口就咬,却又马上往外吐。
他不是不想吃,是实在吃不下。
他的脸已经金煞煞地像涂了碘酒,需要急救。
病如西子捧心很美,小川揪眉之时,三分不甘,两分娇羞,五分眷恋难舍,五味杂陈,忧怀满绪,岂是捧心二字可及,真叫人看得愣住。
吕素也没有闲着,她在在井边打得水来,拿着毛巾在不畏艰险地给小川擦脸,只盼能减少他的苦楚。
由于小川的美,她把脸擦了一半,便傻傻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