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飞不要命似地模样吓退了不少人。
谢风华也是杀红了眼,双拳染血,就连脸上也布满血污,昏黄暗色之下望过去恐怖至极,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
老虎文身那五十多人的队伍早成了盘散沙,跑的跑,倒的倒,哪里还有人听黄毛的指挥。
谢风华还觉得不过瘾,看人逃了还跑去追,拽着人衣领拖回来按在地上揍,边揍边数数,仰头找着陈果就冲他笑,“二十五咯。”
谢云飞按住黄毛紧握刀柄的手,不苟言笑的脸如今看来更添阴森,黄毛想要松开砍刀,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他不像谢风华,神神叨叨,他不说话,默默从他手中拿下砍刀,放到地上。
黄毛忙求饶,道:“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
谢云飞反手一扭,黄毛声音陡然一变,化成凄厉惨叫。
陈果也算是身经百战,他看黄毛右手估计是废了。
谢云飞踩着黄毛脑袋用力碾,陈果看到他背影,听着黄毛哀嚎连连,想让他停手,“师兄”
“师兄”
地喊他,他不答应。
陈果犹豫了会儿,试探地叫了声“谢云飞”
,他才停下动作,陈果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趁警察还没来,我们快走吧。”
他话音未落,警铃声由远及近,陈果朝地上连呸三口,直骂自己是乌鸦嘴。
谢风华看到警察挺高兴,一屁股坐在老虎文身身上,咬着指甲说自己为民除害,是社会英雄。
警察让他们三人把手举起来,陈果看去趟警局是免不了了,叹了口气,拿起被谢云飞扔在地上的外套包住他手,“先止血。”
他端详着谢云飞脸,问他,“疼吗?”
谢云飞摇头,盯着陈果举不起来的右手看,陈果笑道:“我也不疼。”
谢云飞低声念道:“擂台。”
陈果道:“我怕被谢风华打死,决定还是不打擂台了,要是以后都见不到你怎么办。”
谢云飞低下头不言语,陈果侧过身,昂起头亲了下谢云飞的额头,笑道:“别生气。”
这台词和动作都与谢云飞早上安慰他时如出一辙,陈果还期待谢云飞会有什么特别反应,结果他还是低着头,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陈果扯了下他衣袖,两人没来得及再说上话,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也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陈果才知道,老虎文身被谢风华打死了。
陈果还问给他录口供的警察,“那不得坐牢??”
警察笑了两声没说话,让陈果在口供上签了字就把他放出去了,让他赶紧去医院检查右手。
陈果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右手顶多是脱臼了,从审讯室里出来就看到谢风华逍遥地坐在走道上喝可乐。
陈果揉着眼,谢风华还和他打招呼,陈果看他手上没戴手铐,又见郝先生和方嘉豪有说有笑的从谢风华身后的房间走出来。
陈果也笑了,他问谢风华,“为民除害打死人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谢风华捏扁了易拉罐,拿衣袖擦嘴,站起身看着郝先生,道:“他手断了。”
陈果还要辩驳,方嘉豪走过来按住他肩,对郝先生笑笑,“要不推迟几个月再打?”
谢风华无所谓地摊手,“我看还是算了,别输了后说我欺负人手伤没痊愈。”
陈果翻个白眼,谢风华实在嚣张,也确实厉害,要真上擂台,他不死也得重伤。
他刚才对谢云飞说那句不打擂台的话,百分之百出自真心,他这才准备和谢云飞一道,可得好好活下去,不过是场擂台,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那么长,想打次擂台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