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
喷!”
许丽娜朝着王长埂吐着吐沫:“老不死的!
你这个老不死的。”
李二麻子叼着纸卷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抬手又把旱烟递给王利达:“偿偿我这旱烟怎么样?”
“二辉啊!
你干活都挺好,不怕苦不怕累。”
王利达卷着旱烟:“就是你这脾气需要改改,咱哥俩是同村同队的,你知道我,我知道你,必此聊解。
你这驴脾气上来,不管别人受得了,或者受不了,你泄完了,痛快了。
心里一股气撒出来。
当哥理解你,这不收完秋,把麦子种上,统一分小麦地,又统一分春耕地。
咱牛院里有十八头牛,一辆牛车,另一辆牛车报废了,有一台十二马力柴油机,有台水泵里机和出水管,牛院十五间房等都要分公平。
你说怎么分好呢?”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王哥!
你问我啊!
等于白问。
你看我这脑袋,只是干活的脑子。
碰到南墙也不回头。”
李二麻子给王利达点上烟。
“今年秋后分粮食!
按你的出工数来分粮和分柴。
初冬时,还要收红薯。”
王利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今天如果你不帮忙。
别看我一开始割谷米棵快,割一会就不行了。
你啊!
手头怎么那样快呢?”
“噫着!
噫着!
小黑牛!”
王长埂在马路上喊着,他坐在车的车厢木挡板上,弯着腰挥着牛鞭子甩着。
牛最怕牛鞭一响,前面的牛和驾车牛都迷着眼睛,怕这鞭子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