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财把烟枪往凳腿上一磕,“人家忙着建设祖国,我没那个老脸去耽搁人家工作。”
“姑父,你怎么能这么说?”
刘翠翠生性骄纵,一般提什么要求都会有人应着,这还是第一次被刺着面子呛回来,“姑,你评评理!”
“你还懂不懂事?你姑现在难受着呢你还拿这些破事来烦你姑!”
杨金财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让你爸来跟我说,我到要看看你爸好不好意思让你这么干!”
刘翠翠气得大叫起来:“那你别跟我家借钱啊!
你给我姑做手术的钱还不是和我家借的?”
杨金财一听,再加之她说叶冰睿那些没家的话,一下子血冲头顶,就这么倒了下去。
“他爸,孩子他爸,你怎么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寡言的妇人不由着起急来。
可她的病是因为一生操劳而得,如今哪受得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陈慧兰捂着刚动过刀的伤口:“小翠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姑父,你姑父什么事不依着你……”
刘翠翠没经过事,本来见到这副场景就吓慌了神,如今听她姑这样说,立马不干了:“他才没有什么都依着我!
我不过是让他帮我说句话,他就赶我走!
好,我走!”
刘翠翠不顾陈慧兰的阻拦,推开门趁机逃了。
继续呆下去,说不定会把责任划定到她的身上。
她现在走了,咬死说没来过,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
孩子他爸……快来人啊……”
陈慧兰瘫坐在地上,手术刀划开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叶冰睿定下明天要用的东西后,推着辆自行车慢慢走着。
自行车中间有条杠,她原来学不会,现在也没学会。
她是想学,可不敢。
她有些怕疼,摔过几次后就不敢尝试了。
摔了后不仅疼,还丢脸。
改天让顾长河陪她好了。
他那么厉害,一定能教会她。
想到顾长河,叶冰睿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谁成想,才一会儿没看路,就被人狠狠地撞倒了。
叶冰睿惊呼一声,被自行车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