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道:“但远不如白原书院。”
言罢,他便埋头算账,不再过问此事了。
*
没多久,温闲就带着书童和大包小包,住进谢家的厢房,开始早出晚归的学童生涯。
往后,谢知秋带妹妹在院子里玩时,偶尔会碰见温闲与书童一道出门或者归来。
书童背着装书的褡裢,温闲则老大不情愿,每到去上学的时辰,他便双手背在脑后,满脸不高兴。
妹妹新奇地问:“姐,表哥每天都要去做什么啊?”
谢知秋没说话。
妹妹已经习惯了姐姐少言的性格,并不在意,反而继续拉她袖子:“姐姐,为什么表哥出门和回来的时候,你都要盯着他看好久,你也想跟他一起出门吗?
“表哥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样每天待在家里呀?我看他可想和我们一起玩了,见我们不用出门都很羡慕的样子。”
“……”
谢知秋仍是不言,只是眼神深邃了几分。
*
是夜,温闲在厢房中读书。
忽然,他背后一抖,猛打了个寒颤,问:“小五,你有没有一种一直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没有。”
书童不以为意,一边倒茶,一边回答他。
他熟练地晃晃茶壶,将茶壶盖盖上。
“少爷,自打我们住到谢家,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说?”
“呃,因为我一直觉得背后毛毛的?”
说着,温闲很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好像真有什么东西贴在他背上似的。
一转眼,他入学鹭林书院,已有月余。
温闲不大爱读书,更不太乐意乖乖坐着,他之所以去书院里老老实实学习,一大半原因是被父亲逼的。
如此一来,每天听课写功课,对他来说,简直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他宁愿空口吞五条蚯蚓,都不愿意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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